“你什麼意思,有這麼好的機會,你會不逃?”
邢飛眯著眼睛,滿是不解的望著江程煜,他明明也受了不少傷,更何況裴天還中了槍。
能跑的時候不跑,江程煜他是瘋了嗎?
“我的字典裏就沒有‘逃’這個字!”
江程煜看似給出了答案,說得時候,他的唇角充滿了不屑。
然而隻有離他最近的榮旗暖,才將他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這個過程中,江程煜的眼,始終沒有離開過墨笛的方向。
“江總,這個時候不走,是不是有些武斷了?”
榮旗暖猶豫再三,還是決定上前走過去,她的步子很輕盈,絲毫看不出剛剛曾陪著江程煜,曆經了一場生死大戰。
隻能說,大家閨秀就是穩重,有著泰山崩於前而不動聲色的成熟。
也許,也就隻有這樣的女人,才會配得上江程煜這樣出眾的人物吧。
縱使離得不算近,墨笛也能感到榮旗暖靠近江程煜時,所可以散發出的曖昧。
這種感覺很奇怪,剛剛在傭兵手裏的她,縱然也不失淑女的儀態,不過卻沒有現在這番淡定。
難道說……
墨笛倏然想到榮旗暖的病症,莫非現在主導這具身體的,並非是她的主導人格,而是——
那個心狠手辣,詭計多端的第二人格!
如果真是那樣,那還真是夠熱鬧的了。
“你要是怕死,就自己先下山吧!”
江程煜睥睨了眼近在耳邊的榮旗暖,不冷不熱的回道。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原本看上去還有些擔憂的榮旗暖,在聽到了他的回複後,不但不惱,反而激發出了些許鬥誌。
隨著他的視線,她亦是將關注點落在了墨笛的身上。
隻見她飄過來一個意味深長的探尋,落在自己身上,榮旗暖便心領神會道。
墨笛,你猜的沒錯,我的那個人格又逃走了。
哼,不過,這回我不會再和她作對,這個江程煜,我也是很感興趣呢。
“主人,你有什麼打算?”
裴天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他的目光亦是跟隨著墨笛,生怕她有任何閃失。
“林凱的死活不論,保證墨笛不要受到傷害!”
江程煜的指令簡單明確,千不該萬不該,他都不應這麼輕易的就放她離開。
既然做出了錯誤的決定,現在能補償多少,就挽救多少吧。
裴天默默的點點頭,還沒等對方做出反應,便衝了出去。
此時的他,身上帶傷,早已提不起機關槍的重量,不過一到敵方陣營,他還是利落的就解決了幾個疏於防備的傭兵。
“江程煜!你要是找死,我就成全你!”
邢飛看到裴天擰斷自己手下的脖子,就像是掰黃瓜似的那麼簡單,不禁氣急敗壞的冷冷說道。
表麵上看來,邢飛僅僅是善於潛伏,實際上,除了隱忍,他的心腸更是無比陰險。
“給我去把墨笛控製住,再派幾個人專門襲擊榮大小姐!”
邢飛的眼神陰毒,他也吃不準在江程煜的心目中,到底哪個女人更加重要一些,不過沒關係,他有的是人手,來同時對付這兩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