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修顯然一臉的不可置信,擺出這麼大的陣仗,居然隻為消滅自己的女兒?
“沒錯,看到此情此景,你會不會在慶幸自己的無父無母。”
江程煜的眼神清冷的掃過在場的所有人,眼中的落寞,異常明顯。
“江總,既然鄭天池是衝著唐甜來的,清官難斷家務事,我想我還是帶著小妹先告辭了。”
榮修沉默了許久之後,縱使內心再五味雜陳,不過眼下還是保命要緊,故而拉上榮旗暖的小臂,與江程煜告別。
“等等,大哥,我還有話要跟江總說。”
就在榮修的一隻腳,已經邁出了大院之時,身後的榮旗暖,卻倏然開口阻攔道。
墨笛也跟著心底一驚,現在這種情況,像極了正室捉奸,天知道為何江程煜會選擇,將自己包裹在紗幔之中。
墨笛的手,不由自主的抓得跟緊了些,環在江程煜的腰間,令他有些酥麻。
“暖暖,有什麼事,等下山以後再說!”
榮修又怎會不知她想要說些什麼,不過情況緊急,榮修不想把寶貴的撤退時間,浪費在不相幹的人身上。
他拉著榮旗暖的手,更用力了幾分,一圈紅印倏地就浮上了她的手腕。
“呲……大哥,疼……”
榮旗暖秀眉微蹙,額角隱隱冒出涔涔細汗,令人生猶。
可惜,饒是這般動人姿態,依舊沒能引起江程煜的任何憐憫。
他抱著墨笛的手,向上提了提,對上榮旗暖的迫切,寒聲回道:“榮小姐,作為當事人,你我都清楚,那場婚宴的實質是什麼。”
她就是不知道,才會如此執著。
不過,當著墨笛的麵,榮旗暖就是死,也不會承認自己人格分裂的事實。
她死死的咬住下唇,陰沉的低著頭,在榮修的拉扯下,邁著沉重的腳步,向山下走去。
緊跟其後的沐棉,捂著還在冒血的左肩,忍不住回頭望了望。
“他們都走了,快放我下來吧。”
墨笛眼看榮氏兄妹離開,急忙出聲提醒,這樣曖昧的姿勢,令她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尤其是在她的心中,還有一團火的情況下。
“你身上有傷,不適合走路。”
江程煜的態度,還是這樣不容置疑。
“我知道你是在為我好,不過你現在的畢竟是榮旗暖的未婚夫,被人看到了不好。”
墨笛邊說,邊輕輕的扭動,懷裏的不安,令江程煜不禁蹙起了眉頭。
“這些都不是你應該關心的,墨笛,你從前沒有這麼多顧慮。”
從前麼?
從前的墨笛,也沒有這麼多的恨意。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墨笛也不會相信,江程煜會任由孟麗,刺殺了老管家。
一刀又一刀,就連屍體也不肯放過。
那個時候,他又在哪裏?
墨笛隻記得,林凱焦急的向自己跑來的場景,卻不知那時,江程煜正被沐棉的襲擊,困住了腳步。
“江……”
這個姓剛剛被吐出口,墨笛意識到,這種疏離不應被表現出來,現在既然已經有了小北的消息,而劉保羅臨走時,也曾留下聯係方式。
隻要能活著出去,就有希望!
墨笛舔了舔幹澀的唇,深吸了一口氣,換上另一種平靜的口吻,輕輕的對江程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