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憤怒的瞪著江程煜,一口一個“江總”的神情,倏地刺激得江程煜,像是頭發了狂的野獸一般,從窗口直接衝到了墨笛的身邊。
速度快到,連唐甜都僅僅是捕捉到了他的背影而已。
江程煜一靠近墨笛,她身上那股特有的清香,便撲進了他的鼻腔。
一想到從今往後,可能會永遠的錯失這份味道,麵上的冷酷,更是冰封三層。
不知不覺間,江程煜的雙掌,已經攀上了墨笛的細頸,隻需輕輕用力,頃刻間,她便會香消玉殞。
“江程煜!你瘋了嗎?!”
林凱見狀,慌忙的嗬斥道。
正欲上前推開他,就被身旁的唐甜攔了下來。
而此刻的唐甜,則是滿眼的精光,每閃半分,都充斥著“掐死她”的暗示。
攥住墨笛的大手,捏的她透不過氣來,江程煜的眼底布滿了紅血絲,他在等,等著墨笛向他求饒。
就像是原來一般。
“咳咳……江總果真是一點都沒有變……”
墨笛在江程煜的手縫中,苟延殘喘著,用盡所有力氣,從牙縫兒裏擠出一絲嘲諷。
她的眼神堅定,不帶有絲毫的示弱,這樣的墨笛,居然令江程煜有些畏懼。
不過,他手中的力度,卻沒有絲毫的減弱。
江程煜不明白,為何在他選擇回頭之後,墨笛卻選擇了放手。
這也難怪,從小缺愛的江程煜,怎麼會理解,一個正常女孩,三番五次的接連受到失去至親的打擊後,這種孤獨又絕望的心情呢?
“江程煜!你再不放手,墨笛就快沒氣了!”
林凱的話,一遍遍的傳進江程煜的耳中。
隻是非但沒有迫使他放棄,更是激起那些不好的記憶。
使得江程煜的雙手,愈發的熾熱起來,緊緊的攥墨笛的脖頸,就像是古代懲罰犯人的烙鐵,燙在墨笛雪白的肌膚上,印出一道道的紅暈。
“說你會留下來!”
“……不、我寧可死,都不要!”
“為什麼,你們都要逼我?!”
母親、二叔、孟麗、榮氏兄妹、唐甜、鄭天池……
這些曾與江程煜有過恩怨的人,就像是走馬燈一般,一一閃現在他的眼前。
再對上墨笛陰騭的眼神,引得江程煜頭痛欲裂,一口怨氣更是沒提上來,不上不下的憋在他的胸口,令他煩悶不已。
“主人,你在做什麼?!”
就在眼看墨笛就要窒息昏迷前的一秒,去而複返的裴天,倏地質問聲,打破了江程煜的魔靨。
他捏緊墨笛的手,倏地便鬆了開來。
自己則怔怔的望著雙手,迷惘中,反思著自己剛剛究竟在做些什麼。
對麵一直被唐甜糾纏的林凱,亦是鬆了一大口氣,他的視線,焦急的在墨笛身上遊走,想要確定她是否還好。
然而就在眾人的關注點,還停留在剛剛的驚險之時,裴天接下來的報告,則更是令眾人感到訝異不已。
“主人,山下來的勢力,已經查清,不出意外的情況下,正是我的死敵——鄭天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