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你們這些下人是看門狗,冤枉你們了麼?沒聽清我剛剛說什麼了麼?把這個老頭子的東西都給我丟出去!”
梁永蘭的眼底冒著寒光,惡狠狠對李姐威脅道。
“你說誰是開門狗?!”
“少爺?”
就在李姐迫不得已,抖動著雙手打算移開老管家的遺像之時,江程煜宛如天神降臨一般,從旋梯上,緩緩的走了下來。
“少爺,您可算是出來了!”
幾乎就在同時,包括李姐在內,幾個別墅的下人,不約而同的脫口而出。
然而最先衝過去的,卻是梁永蘭,她的神情激動不已,眼神中流露出一個母親對於兒子的擔憂。
可惜,此刻,這樣的擔憂,卻不禁令江程煜感到格外的生疏。
“程煜,你終於肯見媽媽了?”梁永蘭關切的問道,雙手早已搭在了江程煜的肩上,目光在他身上遊離個不停。
“你說誰是看門狗?又要把誰的東西丟出去?”
江程煜冷冷的反問道,同時不露聲色的側了側身子,從而擺脫了母親的手。
“我……程煜,高叔他畢竟是個下人,更何況你才訂婚不久,要是家裏來人恭賀,看到了會叫人笑話的。”
梁永蘭心虛的做出了解釋,每說一句話,還不忘偷偷的瞄上兒子一眼。
江程煜的神情依舊是冰冷的可怕,對於母親的解釋,他不屑到極致,尤其是“訂婚”二字,更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笑話?這都是你自己臆想的吧,高爺爺的遺像必須擺滿七天!”
江程煜的口氣越發的不友好起來,他掃了一眼梁永蘭,對她做出最後通牒。
“李姐,若是再有人對老管家不敬,就把她清出去!”
“少爺……這……”
對於江程煜的指令,李姐內心自是十分雀躍,隻是一想到自己的一家老小,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你不用怕,有我在,光天白日下,搶人的勾當,我看誰敢這麼放肆!”
一直在二樓觀察的江程煜,自然清楚剛剛母親對李姐威脅,他看似在對李姐寬慰,實則卻是在說給母親聽。
“是的,少爺,您放心吧,沒別的事,那我就先去了。”
李姐如獲大赦的呼出一口氣,對著江程煜微微點了點頭,便退了下去,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貼心的將其他下人,全都招喚離開。
眾人退去後的大廳,顯得格外的空曠,梁永蘭目不轉睛的盯著江程煜好久,方才緩緩的問道。
“程煜,現在沒外人了,你和媽媽說實話,經過這場訂婚,你心底是不是特別瞧不起我?”
她的言辭懇切,語氣卑微,絲毫看不出這是長輩與晚輩間的對話,倒是有些像是上下級的關心,完全沒有剛剛對待李姐時的囂張。
畢竟,對於這個兒子,她能利用上的地方,還有很多……
“梁夫人,您這是哪裏的話,有能力一手撮合與榮家的婚事,恐怕有多少人,想要削尖了腦袋,做您的兒子呢。”
江程煜的微微搖了搖頭,諷刺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