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棉邊說,邊往前上了幾步,一臉正色,一絲毫不懼榮旗暖此時的怒意。
榮旗暖見她不屈不撓的想自己走來,儼然單用眼神已是震懾不住,若打起來,她未必是沐棉的對手,榮旗暖氣得臉色發白,她甩了甩袖子,指著沐棉嗬斥道。
“沐棉,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怎麼,和大哥剛剛出去一晚,就能隨意命令主人了?!”
沐棉自小就是被當做棋子培養,她識醫理,懂藥性,更是個催眠大師,隻可惜,這樣一個天賦異稟的孩子,卻沒有所謂的人性,她的世界裏隻有指令,不容得她存有恐懼。
“小姐,從您現在說話的口氣,以及剛剛對這女人的出手,可以判斷出您的狀態,即將向第二人格轉變,如果再不吃藥,後果將會很嚴重。”
第二人格!
聽到這個信息時,墨笛驚的張大了嘴巴,由於太過訝異,她微微一頓,肋骨上的疼就像電流一般,激透她的全身。
難怪她剛剛會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如果不是沐棉,那麼她!
隨著更加深入的揣測,她整個人轉眼間就被冷汗浸透,如果說榮修帶給她的是肉體上的折磨,那榮旗暖帶給她的則是絕對的驚嚇。
“小姐,請您服藥!”
這聲不容置疑的提示,將墨笛的思緒抽離回來,沐棉帶著冷酷絕倫的語氣,向著榮旗暖步步緊逼,堅定的說道。
“哼!”
榮旗暖見逃脫不過,冷哼一聲,一仰頭將藥全部倒入口中。
“好了,你滿意了吧,還不快退下去!”
“小姐,老爺交代了,如果第二人格覺醒,我務必要等您恢複了再出去。”
但凡涉及到服藥,沐棉便對榮旗暖糾纏不休,這些都是榮家老爺子榮文瑞特別交代過的。
對這個女兒,榮文瑞可謂是操碎了心,正常情況下,像是沐棉這樣的三無人員,辦理出國是件極其困難的事情,但也就隻有她這樣毫無感情的棋子,才能令榮旗暖無可奈何。
“榮旗暖,你這個情況持續多久了?”
就在那主仆二人僵持不下之時,墨笛倏地開口,她微微揚起臉,閉上眼睛,雙頰上浮起淡淡的笑意。用以示好。
“哼,你懂什麼,像你這種正常人,又怎麼能體會到我們的痛苦,你知道每次我醒來的時候,有多想掐死那個溫柔善良的慫包嗎?可是,我不能!因為她就是我,如果她死了,我也會跟著沒命的!”
榮旗暖的第二人格用不屑的眼神望向墨笛,雖然她出來的時候不多,但每每出現,必是那個懦弱的榮旗暖又遇到什麼難題了。
“其實,很多時候你可以換個思路,就拿我來說吧,我隻有一個弟弟,從小就多個姐妹相伴,你們兩個雖然公用一個身體,但是思想確實獨立的,這不正好也算是能夠互相依靠麼?”
墨笛慘白的臉上漾起溫和的笑意,對於榮旗暖的這種遭遇,她覺得十分惋惜,從短短的幾麵看來,第一人格的榮旗暖還算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
第二人格的榮旗暖剛要辯解什麼,就驀地深吸一口氣,眸色也跟著漸漸的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