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答應江懷民的三天之期,還有不到24小時的時間,不過江程煜此時的心思,全部用在搜找墨笛的身上,對此,並不上心。
“永蘭,我是看在程煜是你兒子的份上,才過來提醒的,他要是真的打算退出江氏,那我也管不了!”
江氏別墅中,江懷民的話音冷如寒珠,打在梁永蘭的臉上,對於這個男人,她還從未如此低姿態過。
“懷民,你先別生氣,坐下來喝口水再說。”
梁永蘭將他引到沙發前坐下,目光卻一直停留在江懷民手中的文件,那是早些時候,全體股東商議的結果,但凡江程煜同意,那她回歸之後辛苦布的局,隻怕都要付之東流了。
“程煜呢?叫他出來見我!”
江懷民原本就對她有氣,見她如此,態度就更加無理,窩在沙發裏坐等江程煜給他個合理的解釋。
“懷民,程煜他不在,要不你把文件放這兒,等他一回來,我立即叫他聯係你。”
梁永蘭麵色慘白,勉強對江懷民擠出一絲苦笑,艱澀的說道。
“這怎麼能行,我現在可不單單是他二叔,代表的是全體股東,不能因為他姓江,我就偏頗他,如果是這樣,江程爍那小子豈不是也有能力作董事長了?!”
江懷民的語氣愈發的刁鑽起來,他今天之所以過來,一是仗著股東的暴動,前來彈劾江程煜,二來也是因為孟麗的一席話,來探探他們母子對於墨笛的口風。
隻是梁永蘭這謙卑的態度,令他很是享受,曾經求而不得的女人,此刻正低眉順眼的看著自己的眼色行事,這一來二去,竟搞得他有些樂不思蜀。
“懷民,我想你誤會了,我的意思不是叫你偏袒程煜,不是離最後的期限還有一天麼,看在我的麵子上,再給他一天的時間怎麼樣,最遲明天中午,要不股價回升,要不程煜離開,我決不食言!”
說實話,梁永蘭還真未如此跌價,既然江懷民明顯不懷好意,她也就沒必要再同他繼續偽裝,她漸漸收起滿臉的笑意,冷聲說道。
“永蘭,這可是你說的,真的不用再同程煜商量商量?”
見她強勢,江懷民也稍微收斂了許多,對於梁永蘭開出的價碼,不論何種,皆對他有利,這才又假惺惺的問道。
“不需要,我的兒子,我還是能做主的,懷民,要是沒別的事,我就不留你,省得再耽誤你處理公務,高叔送客!”
梁永蘭陰冷著一張臉,沉聲喊道。
既然主人下了逐客令,江懷民也就沒理由繼續留下去了,他臨走的時候還特意回頭望了望,見梁永蘭也沒有叫他的意思,隻得心有不甘的離開了。
“高叔,封鎖別墅,除了程煜,我任何人都不見!”
梁永蘭眼底的怒光漸漸消散,眼下她所擔憂不是江懷民的逼迫,反而是兒子的下落和態度,令她拿捏不準,生怕一個閃失,到時候適得其反。
“是的,太太……”
老管家邊應和著,邊留意著梁永蘭的情緒,她的眉頭自從墨笛小姐被送走的那天起,就沒散開過,這是否說明,她也一樣不願墨笛落到榮修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