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很是狡猾,他載著墨笛不停的在城中繞圈,更是同時用五輛車來幹擾小川的視線,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是,墨笛應該是被轉移出城了。”
“什麼?出城!”
這句話如同囈語般,在江程煜的口中反複念叨,出城也就意味著現在墨笛的處境,已不在他們的監控範圍內!
倏然間,他隻感到天旋地轉,連血管似乎都要崩裂,整個人強挺著一口氣,跌跌撞撞的走向基地。
……
郊外的茅草屋內,又迎來了一位新客人——林凱。
“鄭老,為您效命至今,才過來拜訪,是我唐突了,還請您海涵。”
林凱的臉上堆滿笑意,盡力使自己看上去謙卑平和。
“看你說的,短短幾年,能將組織的原始資金翻了幾翻的人,也就隻有你林小子了,我老了,現在的舞台是屬於你們年輕人的。”
“您謬讚了。”林凱低下頭,略表尊敬。
果然,對於他的示好,鄭天池顯然很是受用,接下來,也就撇去寒暄,直奔主題。
“這麼多年了,我之所以沒同你見麵,一來是不想打擾你賺錢,你懂得,做我們這行,還是盡量與你們這些正經商人少接觸的好。”
“是,組織這是為了我好,這個我自然明白。”林凱點頭如搗蒜般的答道。
“嗯,這二來嘛,也是為了鞭策你們,要知道,至於少數商人才有資格能到這裏來,而你正是其一。好了,說說吧,今天你找我,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林凱的表現顯然令鄭天池滿意,他搓了搓手中的念珠,眯著眼看似慈祥的問道。
“鄭老,我這些年來為組織的鞍前馬後,都是為了報答組織的信任,原本不值一提,不過……”
說到這裏,林凱略作停頓,抿了抿嘴,掃了眼站在炕邊的鄭憲明,不知怎的,這個孩子陰鷙的眼神令他竟有些欲言又止。
“但說無妨。”
鄭天池許是感到了林凱的異樣,大手一揮,將林凱的視線重新聚焦在自己身上。
“啊?咳咳,嗯,鄭老,是這樣的,我無意間聽唐甜提起,江氏因為股價受創,隨便拉了個女人頂罪,正巧這個女人是我的朋友,您看能不能幫幫她?”
林凱也覺得自己剛剛實在是有些失態,故而慌忙的提出了請求,言畢後,他又用餘光瞥了眼鄭憲明,而鄭憲明亦是在用孩童般的天真,疑惑的回望著他。
嗬,緊張到連最基礎的判斷都沒有了麼?
林凱暗暗歎息著,卻不敢放鬆分毫,靜立一旁,等待鄭天池給出最後的決定。
茅草屋內靜得可怕,林凱甚至能聽到他頭頂的老式懸鍾,在滴答作響。
“爺爺,您累了吧,要不要請客人喝杯茶?”
“也好,林小子,你也坐吧,至於你剛剛所說之事,我早有耳聞,江氏的股價是因為秦湘湘的死,是不是隻要證明這個戲子是自殺,你那朋友就會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