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話這麼多,開個會都能遲到,說說今早都幹什麼去了?!”
坐在他身旁的夏茗琪白了他一眼,強忍著怒火,壓低聲音質問道。
江程爍當然不能承認與孟麗的種種,故而神情飄忽的轉移了視線,對著身旁的許晨軒說道。
“誒,老許,平日裏你連發型都打理的一塵不染,怎麼今天會如此狼狽?”
許晨軒淡淡的掃了一眼褶皺不堪的白襯衫,上麵還有點點的咖啡印記,不由得皺了皺眉,沒有搭理他。
江程爍見被人忽視,尤其還是在夏茗琪這個女人麵前,不禁煩躁起來,對許晨軒的態度也沒了剛剛的熱絡。
“嘿,我說這都是什麼意思啊?怎麼新來的人,都不用經過你們人資部麼?”
“嗬嗬,怎麼你們後勤采購的圓珠筆和A4紙,也用支會董事長麼?”
許晨軒本來就不待見他,現在這家夥還要把話題轉移到自己身上,可惜,他當真是選錯了人。
“好啦,你們倆在那兒嘀咕什麼呢,暖暖要說話了,我記得原來在沃頓的時候,她就羞澀靦腆,學院曾多次邀請她擔任拉拉隊長,都是因為她的這個性子被婉拒了,如今幾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她這緊張的毛病好點了沒?”
夏茗琪打斷了二人的對峙,又將眾人的目光重新吸引到了台上。
聚光燈下,襯托的榮旗暖愈發的白皙了,不過映在她誘人的臉蛋兒上的不隻是燈光,還有那肉眼可見的顫抖。
這麼多年過去了,童年發生的那場慘案,還縈繞在她的心間,久久不能揮散……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的流逝著,台下的觀眾有些已經坐不住了,如果說一開始他們還可以耐著性子,等待榮旗暖略作調整,那麼此刻,這個名媛的種種舉動,就會被人認定是扭捏的拿喬。
“怎麼回事啊,是不是看不起我們江氏啊?”
“哎呦,好像我們樂意跟他們合作似的,若不是他們和梁總有牽連,隻怕還未必入得了我們江氏的眼呢。”
“誰說不是呢,現在看來這榮家的丫頭,也真夠小家子氣了,恐怕這場合作不是表麵的那麼簡單,這大家族的內鬥,可比我們想象的複雜得多了。”
“不對,你們仔細看這個榮小姐,像不像是嗑藥了,這有錢人家的少爺小姐可大多都好這口兒……”
台下的議論聲一開始還寥寥無幾,隻是隨著榮旗暖越發慘白的一張臉,這聲音愈發的嘈雜起來,來勢洶洶,似要將台上的榮旗暖吞噬般。
暖暖!快逃!
心底的那個聲音再次響起,榮旗暖本能的想要逃跑,她的狀態也處在了崩潰的邊緣。
“啊!”
就在榮旗暖緊繃的神經即將抽離之際,傳來一陣清冽,那個一直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宛如天神降臨般出現在她的身後,他就是梁阿姨的獨子——江程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