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借辦公室的事情,原本就是在未經江程煜的允許下進行的,況且昨天他倆還鬧的那樣僵,沒有打招呼就不辭而別,江程煜更是因此而徹夜未歸……
隻是她不想對老管家多說什麼,怕這位老人又為她而擔憂,也就隻能單純的拒絕了他的好意。
老管家亦是如此,他不能對墨笛透露江程煜受傷住院的事實,更不能告訴她大太太歸來的秘聞。
這一老一少,就在對彼此的善意中,而相互隱瞞。
“算了,我還是再找找吧,就不麻煩您了。”
墨笛淡淡的最終決定道,她說得明確,老管家也就不好再堅持了,搖頭囑咐道:“那您有需要再隨時找我。”
“嗯。”
墨笛重新低下頭,她怕一不小心流露出其他的神情,會暴露出她的擔憂,因而心虛的繼續開始翻騰著衣櫃,。
老管家看她又忙了起來,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想再說點什麼的話憋在心頭,無奈的搖頭走了出去。
“找到了!”
就在老管家離開後的二十分鍾後,墨笛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包裏,翻到了這張黑卡。
聽見“蹬蹬蹬”的下樓聲,老管家急忙出來查看,隻見剛剛還急得焦頭爛額的墨笛,正精神煥發站在門口,打算出門。
“小姐,您這是?”
墨笛笑而不語,衝著他晃了晃手上的黑卡。
“您看,我就知道會有兩全其美的方法,最後還不是叫我找到了,晚上不用等我回來吃飯了。”
老管家見她興致衝衝的一掃頹勢,也跟著開朗起來,笑著點點頭,目送墨笛離開別墅。
就在墨笛駕駛的汽車消失在他的視線後,老管家漸漸收起笑容,轉身回到別墅,給同在城中的梁永蘭打了個電話,報告了墨笛一上午的行蹤。
……
“好的,高叔,我清楚了,近段時間辛苦您了,等我和程煜見麵了,再考慮您的去向。”
梁永蘭笑顏如花的掛斷電話,卻不想她的話,卻猶如尖刀般犀利,刻在老管家的心上,刀刀見血。
“嗬,高叔還守著那個空殼別墅呢?”
房間裏,身著中式盤扣斜衫的範瑤不屑的說道,今天的她梳了個發髻盤在腦後,又細心的點綴了條蜜蠟項鏈,很適合這件水墨色的掛衫。
“老人家的思想,你就不要去猜了,坐過來,瑤瑤,我還要給你講講程煴的事兒呢。”
早在梁永蘭還未搬離別墅前,江家三兄弟,是共同住在別墅內的,除去三房夫妻的早逝,同屋的這些人裏,她就和這個弟妹範瑤走得最近。
妯娌之間,能處到像是梁永蘭與範瑤的這種關係,實屬不易,這麼多年來,縱使梁永蘭身居海外,她依然未曾斷了與範瑤的聯係。
從她的口中,梁永蘭間接見證了江程煜成長中的點滴,而對於範瑤來說,當自己的女兒與丈夫,起了無法調和的衝突後,也是第一時間選擇,把江程煴送到梁永蘭所在的新加坡,可見二人間彼此的信任有多麼的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