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就算是她夏茗琪,也輕易不拿錢和別人開玩笑,她自認清高,覺得用錢來侮辱人格的事,太過下作,不屑使用,不過現在麵對的是許晨軒這個宿敵,也由不得她多考慮,抓住一點就開始往死了損下去。
“對不起,我是個環保主義者,尤其在生態被破壞到如今這種難以修複的層麵時,我更認為節儉沒什麼過錯,反倒是某些人,不覺得占用過多的人均資源是一件很可恥的事麼?”
夏茗琪確實是一個極易衝動的小丫頭,不過似乎隻有許晨軒,總是能輕易的挑起她的怒火,仿佛他隻要坐在這裏,不用說話,也能引得她暴跳如雷。
“你說我可恥?!許晨軒,別以為同樣潛伏在江氏,我就不敢揍你,好啊,像你這樣懂得為自己、為地球、為全人類謀劃的聖人,為什麼要加入江總的陣營啊,安心做您的人資總監不好嗎?”
“我可沒指明說是您,請不要隨意將這頂冤枉的帽子扣在我頭上,還有——”許晨軒頓了口氣,望著夏茗琪。
“還有什麼?!”
還在開車的夏茗琪被他看得有些發毛,不耐煩的問道。
“還有,夏小姐,你超速了,經過剛剛減速帶的時候,我看到測速儀閃了兩下,應該是被拍到了。”
許晨軒一本正經的回憶道,一旁的夏茗琪直接以一句,問候他全家親戚的髒話作為回應。
“還不是因為你一直在抬杠,我才不知不覺踩重油門,隻想著快點把你這個瘟神送回家,再說你都看見測速儀了,為什麼不提醒我,成心的是吧!”
越想越來氣,夏茗琪咆哮著一腳刹車,小巧的甲殼蟲倏地停在原地,由於慣性的作用,兩人頓時猛地向前傾了過去,幸好都係了安全帶,不然非要彈射出去不可。
夏茗琪晃了晃暈頭轉向的小腦袋,稍作清醒後,直接解開右前門的門鎖,衝著許晨軒嚷道。
“你給我下去!以後都別坐我的車!”
“咱們現在可是在江東大橋上,你確定?”
許晨軒裹了裹西服,示意她自己可沒穿大衣,眼下,還有不到一周就要過年了,若是叫他在這樣的天氣裏,步行回家,不累死也會凍個半死。
其實夏茗琪也沒真的打算攆他下車,剛剛隻不過是一時氣急,才會不顧一切原地停車的,現在又見許晨軒確實可憐,也就不再堅持。
但是這個該死的冷血動物,每次都被他製得死死的,又沒有反抗的餘地,她一定要趁著今天,好好耍耍這個克星,方能解氣。
“不叫你下去也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三件事,當然,是三件既是你力所能及,又不違反原則的事情。”
麵對夏茗琪的突然發難,許晨軒垂眼不答,沒想到這種態度再次激怒了對麵的那個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