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小秘書站起來,禮節性的恭送他,縱使現在的潘大偉滿腦子被各種瑣事煩擾著,還是習慣性的瞥了眼秘書的嫩白光滑的大長腿,好色是種刻在骨子裏的病,改不掉的。
從江氏出來的江程煜並沒有選擇直接回到公司,而是讓老安送他到商業街,裴天剛剛向他彙報了,兩個女人在咖啡廳的一舉一動。
夏茗琪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江總的那封郵件確實來得蹊蹺,好似早有預謀般的在針對墨笛,再對上此刻墨笛哀怨的神情,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
因此她就這麼由著墨笛呆坐於窗前,思索著如何能夠巧妙的化解這場危機。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身後傳來一道清冽的男音,渾厚卻不滄桑,夏茗琪被這好聽的嗓音迷得七葷八素,流著口水迫不及待的回頭想要看看,這嗓子的主人究竟長了一張何等英俊的臉。
結果隻怕是要她大失所望了,原來是那個腹黑男、冰疙瘩……
夏茗琪的腦門上憑空生出許多黑線,可惡,從前每次見他都隻顧著鬥嘴了,即便是在開會時,也先入為主的認定他是個剝削勞動人民的資本家,從未這麼認真聆聽過他的聲音,剛剛自己轉身的那股花癡樣定是叫他看在眼裏了!
想到這裏夏茗琪對著他開始翻著白眼皺著眉,將麵部所有五官聚集在一起,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目的就是盡快讓他忘記剛剛看到的一幕,隻是這種方式,實在是叫人不忍直視。
江程煜冷哼一聲,把她當做空氣,單手將她拎出來,不顧她的叫喊抗議,丟給身後的裴天後,自己則坐到了夏茗琪的位子上,默不作聲。
這個男人向來挑剔,尤其是對女孩子,在他眼裏,女孩子就應當文文靜靜,可以沒有驚豔的外表,至少也要端莊大方。
就像眼前的另外一個女人這般,此刻的她正端坐於桌前望向窗外,一隻手拄著下巴,另一隻手有意無意的攪動著咖啡,滿滿的愁思卻都憋在心裏,令人不禁生出一絲憐惜。
“你來了。”
眼前的女子並沒有回頭,淡淡的吐出三個字,而且語氣肯定不帶疑問,似乎對他的到來早有準備。
江程煜呼吸一滯。
原來,幾年前,同樣的咖啡店,同樣的卡座,她就同他說過同樣的話。
那時,這家咖啡店還沒有換主人,規模也沒有現在這般大,但是家庭作坊式的鄉村風格,很受墨笛這類文藝小資女青年的青睞。
閑來無事時,她總是習慣端著咖啡,坐在倒數第二間卡座內,讓陽光透過玻璃窗打在她身上。隨手翻開一本雜誌、影集,亦或是明信片,總之什麼都好,生活於她而言,不單純是為了學習而閱讀,而是享受閱讀的過程。
誰能想到,這也許是她二十幾年來,最為愜意的時光了,如果她料到之後自己的境遇,一定不會像從前般那樣拚命工作,而是會多抽出幾個下午,用來享受這樣美好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