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接近秦湘湘這個鬼主意也是江程爍提出的,孟麗腦中頓時清明,一腳油門,疾速返回市區。
如同來時的狂野,孟麗腳下的紅色跑車以從未有過的速度狂奔回城。
迎麵一道藍色閃電疾馳而過,車中的江程煜側眸掃了一眼,便收回視線,沒去理會為何此時孟麗會出現在別墅附近。
而被氣憤衝昏了頭腦的孟麗,壓根就未曾留意到從自己旁邊呼嘯而過的江程煜。
平時不要說那樣耀眼的法拉利,就是同江程煜的座駕稍微相似的車從她身邊經過,孟麗都會跟過去查看一番。
今天如此迫切的想要找到江程煜的她,卻生生的叫他從自己身邊錯身而去,可見此時的她有多麼痛恨江程爍。
一場撕破臉皮的較量即將上演。
華燈初上,窗外一片朦朧,此刻墨笛的心情也如寒冷的冬日般蕭瑟。
自責、羞愧、惡心是她剛給自己下的定義。
孟麗的一番無理取鬧,讓她再一次看清自己的內心,所有看似被動無意的舉動,原來都是自己為了親近他而做的偽裝。
她為這樣的自己感到悲哀。
這大半年的時光,反複幾次沉浮在愛與恨的掙紮裏。
每一次當墨笛想要掙脫時,江程煜都會拿出他的專屬溫柔,撩撥自己,而她,則以一種自欺欺人的姿態,再度陷入愛的沉淪。
唇角呼出“嗬”的一聲譏笑,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迫看清自己的內心,使得她不得不開始正視自己與江程煜的關係。
“也許他的重新開始,對我倆未必不是件好事。”
既然江程煜給自己找了條新路,那她也應該學會放手,祝福對方的同時,也為自己謀尋新的歸宿。
其實,隻要放下了,便豁然開朗,怕就怕頑固執拗的在錯誤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那樣就隻會將自己逼到無路可走。
“少爺,您回來了。”
大門重重的開了又關,隨即響起的是老管家的問候,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老管家故意調高了音調,墨笛知曉他是在提醒自己江程煜回來了。
自從前天早晨的揚長而去,墨笛一直擔驚受怕,想著江程煜可能怒氣未消,還會對自己進行一番羞辱折磨。
而此時這種擔憂卻在在夏茗琪和孟麗的影響下,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這兩個曾經是她最誌同道合的閨蜜,如今是一個竭盡所能的帶給自己歡笑,另一個卻隻能帶來無盡的嘲弄與輕蔑。
想想還真是唏噓不已。
樓下傳來腳步聲,聲音如同它的主人般帶著果敢和堅毅,直到她的門前,腳步聲戛然而止。
有節奏的敲門後,江程煜徑直走了進來。
這兩天墨笛的情緒如同坐著雲霄飛車般飄忽不定,此時本不想與他見麵,誰知這個男人竟然自己找上門來,端坐在床上的墨笛微微蹙眉,隱忍著不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