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法律專業術語,令墨笛起疑,好似無法從字麵意思上來理解這個詞語,不由得將它輕念出聲,自己卻並未發覺。
正想得出神的江程煜被墨笛這聲疑問打斷,見她眉頭緊蹙,緊盯著這個詞語不放,這個模樣似要將他融化。
“就是TCP/IP協議缺乏安全機製,一旦泄露口令,會牽涉眾多商業機密,這種口令就是針對漏洞,進行修複,以免造成商業損失。”
江程煜出口,將困擾墨笛的難題一語道破。
墨笛抬眸,眼底微茫流轉,卻不肯暴露在他麵前,故又繼續鑽研文件。
江程煜亦是幹咳了兩下,欲蓋彌彰。
私下卻是心跳加快,因為剛剛那一幕,像極了二人從前在公司的相處模式。
墨笛縱然是憑借自己出色的業務能力,提升至財務中心總監,不故褪去金融體係,在龐大的商業海洋,她依舊似隻小白,需要江程煜為自己答疑解惑。
每每遇到瓶頸,都是江程煜為自己耐心解答,依照他倆的約定,回答完畢,墨笛需要給他一個吻,作為回報,因而二人剛剛才會尷尬不已。
同處一室,令江程煜心猿意馬,見墨笛已然又沉浸在文件中,不帶有一絲打擾,他便悄悄退了出去……
清晨,伴隨著金色的流光,墨笛伸了個懶腰,眼前滿滿兩大堆文件,足以將纖細的她埋住。
一個晚上,她用實力證明了自己的業務能力,沒叫那個男人得逞。
當然,除了中間的小插曲。
現在一想到昨夜的尷尬,墨笛仍舊能感到臉上的火辣,因為那一刻,她分明也感受到了江程煜的炙熱。
他急促的呼吸分明暗示著,他們兩個都回憶起那個約定。
為了掩飾,她複又紮入文件,不再吭聲。
而他,自以為安靜得退了出去,實則一切均被她看在眼裏。
上午八時,江程煜準時出現在病房門外,墨笛指了指兩個密碼箱,表示任務完成。
略過墨笛,江程煜命人取走密碼箱,頭也不回的離開,顯然早已將昨日的尷尬拋諸腦後。
如臨大敵後的泄壓,墨笛渾渾噩噩迷糊了一個上午,日上三竿,醫護擔心她舊病複發,被叫醒後又做了幾項檢查,方才放她回來,已是臨近傍晚。
外麵節氣已入深秋,日照時間明顯縮短,幾根枯虯枝伴隨狂風正在吱呀作響,墨笛正欲提前休息,用以彌補昨日的操勞,門卻又被無情的推開。
依舊是兩個密碼箱,堆滿密密麻麻的紙質文件。
“你現在就是這樣對待工作的,讓你的員工發現會傷心的。”
與昨日不同的是,墨笛這次沒有選在反抗,帶著調戲的出言諷刺,卻是順從的接過密碼箱。
裝滿文件的密碼箱很重,墨笛不得不將它們一個個的拖到牆角,依舊是昨天的姿勢,盤腿席地而坐,研讀起來。
江程煜絲毫不理會墨笛的出言諷刺,見她準備好,也不過多打擾,大搖大擺的躺倒床上,用餘光上下打量墨笛。
枕頭上,留有她獨有的清香,江程煜貪戀著這個味道,幾次欲闔眼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