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江程煜的不爽不僅僅來源於林凱與墨笛的獨處,最重要的是他現在無法控製自己對墨笛的關心,明明應該對她深惡痛絕,偏偏做不到對她狠心,這樣的自己,讓江程煜很是懊惱。
回到病房,墨笛已經醒了,不哭不鬧,隻是呆呆的望著天花板,安靜的輸液。
病床上的墨笛是那麼憔悴,想著這段時間自己對她的所作所為,又想起火災之後墨笛滴水未進,江程煜有些不忍。
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手下墨笛的大轉望向自己,江程煜擠出幾個字:“餓了吧。”
墨笛乖乖的點點頭,江程煜感到很是安慰,從床頭的燜燒罐裏倒出一碗白粥,慢慢將墨笛扶著坐起來,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她。
墨笛沒有拒絕,反而很配合地任江程煜喂著自己,病房裏的情景出奇的和諧。
“噠噠噠”
“江總,我能進來嗎?”這個和諧的畫麵就這樣被孟麗的敲門聲破壞了。
其實孟麗站在門口有一段時間了,從江程煜出神的望著墨笛,到溫柔的為墨笛喝粥她都看在眼裏,氣在心中。
“不是告訴你不用過來了嗎?”江程煜顯然對孟麗的不請自來極為不滿。
孟麗假裝沒感覺出來,大搖大擺的進屋,隨口道:“我聽說墨笛被煙嗆暈了,實在是擔心她,就過來了。”
低頭關心起墨笛:“怎麼樣,你感覺好點了麼?”
墨笛沒有回答,孟麗也不在乎,繼續對江程煜說:“江總,您照顧墨笛也不方便,還是我來照顧她吧。”
見江程煜沒有反對,孟麗順勢接過他手中的碗,開始喂墨笛喝粥。
在交換的過程中,孟麗注意到江程煜手上的傷,知道二人一定又鬧了別扭,趁機看似無意的挑撥。
“剛才我進來的時候,看到你們倆好像又回到了從前,可真好,真懷念那段時光啊。”
孟麗歎口氣:“墨笛你說,當時你要是沒有將公司的機密出賣給林凱,你和江總現在也不至於鬧得這麼僵。”
見她話裏有話,墨笛使勁兒剜了孟麗一眼,擺擺手表示不吃了。
孟麗仿佛在自言自語一般,繼續補充:“要不是你背叛江總,江總的性格也不會變化這麼大,你們倆現在應該還能在一起。”
“出賣”,“背叛”這樣的字眼時刻提醒著江程煜他的父親是怎麼死的,他是怎麼被趕出董事局的,厭惡的瞅了一眼病床上的女人,冰冷的打斷孟麗。
“這種下賤的女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上她!”說完便轉身離開。
見江程煜離開,孟麗十分滿意,衝著墨笛不屑地說道:“像你這種貨色,江總要多少有多少,如今他對你也膩了,你也應該知難而退,不要再纏著他了,聽明白了麼?!
這番話氣得墨笛全身顫栗,剛剛蘇醒的身體不堪刺激,又沉沉地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