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笛直覺腦袋嗡嗡作響,似乎一片空明的狀態。
她還在心裏盤算著要不要勸楚昊不要去見榮旗暖,又該怎樣說服楚昊不見榮旗暖呢?
經過一夜未眠又曆經波折的墨笛,深深的感到此刻自己的大腦已經運轉嚴重受限了,內心焦急的想抓頭發,但顯然這一動作有礙她一貫的形象,故而墨笛想想還是作罷了。
但是墨笛擔憂楚昊此時去見榮旗暖的心情,還是萬分焦急的,隻是不知道該如何做才好。
墨笛一想起榮旗暖,本就發疼的腦仁兒更加疼了,不自覺的抬手按住太陽穴直跳動的青筋。
楚昊也看出了墨笛的異樣來,難道她還在記恨著江程煜的母親梁永蘭?並不想自己去救治梁永蘭?
很顯然,墨笛的所思與楚昊的所想是背道而馳的,可以說是風馬牛不相及,完全的南轅北轍。
“你不想我去?”楚昊這樣想的,便也就這樣的問出了口。
若是墨笛當真不希望他去救治梁永蘭的話,做個食言而肥的小人也無所謂,隻要墨笛高興就好,其他的人、其他的事,對於楚昊來講都是無關痛癢的小事,不值得一提。
“你真的可以不去嗎?”墨笛顯然沒想到楚昊會這樣問自己,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楞,又後知後覺的感覺出楚昊的話似乎有些不甚妥當。
墨笛脫口而出的話想改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再補充一句,“其實你可以好好睡一覺,再去約會也來得及。”
一想到對方是榮旗暖,墨笛就會不自覺的為楚昊現在的狀態感到擔憂。
別說楚昊現在頭腦不甚清醒,就是當初精明百倍的時候,不還是一樣中了榮旗暖的計謀,跟她有過一段那樣的過往嗎?
隻能說,榮旗暖盯上的獵物,無論怎樣的小心翼翼,最終的結果都是防不勝防!
楚昊怎能聽不出墨笛話中關心之意,心裏不免泛起絲絲漣漪,一股暖流順勢蜿蜒侵進他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將他滿身的疲憊一揮而散。
小埃迪已經昏昏欲睡,在沐棉的懷裏進入了夢鄉,而郭槐郭棗兄弟倆跟沐棉一樣,一臉懵懂的不知墨笛和楚昊在說什麼。
也難怪他們不知道,就連當事人也是誤會了彼此的用意。
四仔見楚昊還有話要對墨笛說,自然不好催促墨笛,從昨晚到現在,楚昊已經對自己發了三次的脾氣了,四仔恨不得不要去惹這尊隨時可能爆發的活火山。
“沒事,我可以的,既然是答應了人家,食言自然不是我的風格,習以為常的事情,狀態好不好的倒也不打緊。”楚昊安慰著墨笛,聲音中是不難聽出溫柔之意。
習以為常?
墨笛腦中一個機靈,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好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被她弄錯了。
不是說楚昊跟榮旗暖那個事情隻有一次嗎?
而且還是在楚昊被榮旗暖下藥的前提下。
那為什麼楚昊卻又說成習以為常?
這個說明這件事,楚昊應該是經常做,信手拈來的一件事情才對啊!
難道……?
墨笛驚訝的看著楚昊,楚昊似乎也察覺到了墨笛的改變,難道自己說錯什麼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