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和沐棉的接觸過程中,楚昊特意隱去自己身上人性的一麵,令沐棉放下戒心,這才會有了對他自然而然的親近。
“鄭憲明嗎?我所掌握的情況不多,但從他的行為上判斷,他的心理年齡要遠超於他的外觀。”
沐棉淡淡的回憶著,眼神裏沒有半分溫度。
在她與鄭憲明為數不多的接觸中,能感到這個男人對墨笛有著嚴重的敵意。
類似的感覺,令她很不舒服。
“我也是這麼想的。”順著沐棉的思路,清冷的補充道。
在沐棉麵前,他是完全放鬆的,就像是小動物之間的交流,不牽扯任何私心和利益。
楚昊緩緩的坐到沙發上,從茶幾上的煙盒裏抽出一根香煙,卻不著急點燃,隻是隨手放在鼻端嗅了嗅,“剛才我跟著墨笛到了鄭憲明的古堡,卻沒想到江程煜也在,而且他對墨笛很冷漠,就連她差點從大門上摔下來,也是猶豫了半天才出手,你覺得這樣的江程煜正常嗎?”
沐棉跟著楚昊的動作剛要坐在沙發上,在聽到他如是說後,忽地又猛然繃直了身子,一臉不可思議,“墨笛姐為了他可是連林凱都放棄了,到頭來他就是這樣回報她的?”
這是楚昊第一次在沐棉的臉上觀察到慍怒,像極了露出利爪和尖牙的小獸,叫囂著要把江程煜生生撕碎了一般。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為墨笛感到不值得。”
楚昊拿著煙的手緩緩垂下,在沐棉看不到的地方,揉碎了那根被他把玩在手的香煙。
煙絲順著他的掌心,絲絲的掉落進羊毛地毯中,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觀察不出任何痕跡。,
就像是這座城市,地底下埋了多少白骨,才有了今天的繁華,也是不為人所知的秘密。
而他,這次回來,不僅要撕下自己臉上的麵具,更是要生生的將這座城市的秘密掀個底朝天!
“水……”
臥室裏傳來微弱的窸窣,沐棉和楚昊幾乎同時起了身,沐棉點了點頭,示意楚昊坐下,這些小事她來代辦就好。
楚昊沒有堅持,畢竟那裏是墨笛的房間,是屬於她的私人空間,在她沒有記起他是誰之前,他是不會輕易闖入她的生活的。
沐棉手腳麻利,兌好溫水好急忙給墨笛端了去,等她來到墨笛的床前,才發現墨笛壓根就沒醒來,她隻是在夢魘,側頭深深的插進枕頭裏,一頭烏發宛若瀑布撒在身側,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誘人。
沐棉在墨笛身後輕輕的撐起她的身體,將溫水遞到她的嘴邊,緩緩沾濕了墨笛的嘴唇。
許是白天被陽光照得太多,墨笛在夢裏依舊趴在大門上,頂著大日頭,她喉頭幹澀,忽地嗅到泉水的清冽,本能的張開了口,小心翼翼的啜飲起來。
然而,就在她感到酣暢的滿足後,鄭憲明那張陰沉地猶如妖孽一般的臉,卻怵然閃現在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