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是其中一點。”
這個時候,楚昊又換上了嚴謹的一麵,與剛才懟人時的調皮截然不同。
“繼續,還有很多點,隻要是你能看到的,全都告訴我。”
小埃迪忽地渾身一緊,小肉眼睛立刻又死死盯著鞋盒子上下逡巡,不肯錯過任何一個可能性。
“盒子是方的?上麵有蕾絲蝴蝶結?”
“不要用疑問語句,自信一些!”
楚昊猛然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盯著小埃迪。
“楚昊……”
墨笛擔心給小埃迪嚇壞了,趕緊出聲製止。
“這裏沒有你的事,是他自己想要得到答案的,在探知真理的路上,哪有捷徑可言!”
楚昊忽地的大手一揮,把墨笛也隔絕在五米開外,那音調那氣勢,簡直堪比古代帝王,饒是墨笛見慣了大場麵,都不由自主的頭皮發麻。
“還有你,我的話你聽明白了嗎,是不是還要繼續下去?”
楚昊見墨笛噤聲,繼續低頭對小埃迪吼道。
小埃迪本能想哭,可當他仰頭望著楚昊雕刻般的下巴的時候,忽然想到在大教堂裏看到過的戰士雕像。
他們是那麼英勇無畏,所向披靡。
反觀自己,口口聲聲說是男子漢,要保護墨笛媽媽,可卻還是容易輕易哭鼻子,這可成不了男子漢啊!
小埃迪下意識的吸了吸鼻子,小眉心擰得老高,像是要把頭弄斷一般狠狠的點了一下,回道,“是!”
“是什麼?”
“是要自信!是要繼續,不能半途而廢!”
“很好,看到什麼就說什麼,不要猶豫!”
楚昊即刻又化身嚴厲教官,冷冷的望著幾乎半跪在地上的孩童,不帶半點溫度。
這一幕,看得墨笛揪心極了,她幾次想要上前將小埃迪抱走,可都被楚昊的一個個冰冷的眼神給生生驅趕走了。
那眼神寒涼徹骨,帶著帝王般的絕情。
就在墨笛剛要忍不住衝上去護住小埃迪的時候,沐棉總算是看出了點門道兒,貼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那是應激療法,姐姐不用擔心。”
應激療法?
好像在哪聽過,沒什麼印象了,大抵不過是在歐洲研讀心理學的時候一概而過的吧。
聽到沐棉的話,墨笛的心放下大半,倚在門框上,細細觀察起小埃迪的變化。
“快點,再磨蹭什麼呢!”
楚昊見小埃迪半天沒有反應,便用皮鞋鞋尖輕輕點了點他的小pi股,既給了他警告,也不至於弄疼他。
可他的口氣寒涼,好似聯通他的鞋尖一同導入小埃迪的脊梁骨一般,令他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六麵正方體,成上下左右對稱結構,全黑色偶帶金屬閃光粉,真絲綢帶綁花上自帶機械裝置,一經啟動便會自行解鎖!”
小埃迪迅速整理言語,在他的腦子裏,思路從未如此清晰過,也曾未如此有底氣過。
如此表現,更是驚得墨笛目瞪口呆。
難道說,天才不是天生的,而是經過後天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