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酸葡萄的是誰(1 / 2)

墨笛睜開眼,倏然出現的是江程煜的一臉緊張,他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她的全身,隻剩下打底衣褲的她,似乎並未受到所謂實質性的侵害。但從墨笛一雙空洞的大眼看來,她所承受的痛苦,絕對遠超出他所能想象的出的。江程煜隨手將墨笛裹進被單,將她擁入自己的懷中,不停的輕拍著墨笛後背,柔聲對她安撫道,“沒事了,都過去了,不要怕,有我在呢,不要怕……”墨笛習慣性的嗅了嗅周圍的氣息,江程煜身上獨特的清冽味道撲麵而來,使得墨笛渾身一顫,複又心安理得的往裏鑽了鑽,蜷在江程煜的懷中,沉沉的闔上了眼睛。江程煜見她呼吸均勻,麵色潮紅,暗想她應該是藥勁兒上來,便彎腰將墨笛輕輕放回床上,替她蓋好被子。然而還沒等江程煜站直腰板,腦後便傳來一陣疾風,幸虧江程煜反應迅速,一個錯身,便堪堪躲過了飛馳而來的玻璃酒瓶。眼看酒瓶馬上就會砸在墨笛身上,眼明手快的江程煜倏然起跳,這才將酒瓶踢落在地。那瓶剛剛還被捧在墨笛手裏的香檳,就這樣跌落在羊絨地毯上,沒有發出半點聲響,但裏麵的香檳卻湮濕了一地,夾雜著不少的白色泡沫,說明這瓶酒已經不再純粹。鄭憲明是想通過這樣方式告訴眾人,墨笛也不再純潔了嗎?可惜他的如意算盤還是打錯了地方!江程煜雙目似火,忽地回頭望向扔酒瓶的家夥,隻見那人的腰上還斜跨著錄像機,再想到墨笛找到的針孔相機,江程煜的怒火更是無法平息。實際上,早在出手扔出酒瓶的瞬間,錄像小哥就後悔了,他覺得自己很可能是仗著藥勁兒,才稀裏糊塗的做出這等不要命的蠢事。要不就是當他瞥見了蜷縮在床腳的林凱,他的眼神是那麼的瑟縮,害怕到令小哥感到心疼,這才壯著膽子,朝著江程煜奮力襲去,眼下,當江程煜怒視自己的時候,留給錄像小哥的除了顫抖,還有寒涼。什麼叫做冷徹心扉,他第一次切實的感受到,“你,過來!”江程煜指著錄像小哥,冷峻的側顏中流動著駭人的煞氣。小哥望著他勾動的手指,不明白這裏的人為什麼都喜歡叫別人過來呢。心理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在求生欲的驅使下,小哥幾乎是爬到了江程煜的腳下。“拿過來!”江程煜又指了指他要上的錄像機,那裏應該有墨笛被侵犯的過程,雖然沒有得手,但他也絕對不會允許外傳出去。小哥默默的雙手奉上錄像機,江程煜的氣場太過強大,強大到他連抬頭正視他的勇氣都沒有了。江程煜倒是沒有理會他的想法,沒收錄像機後,抬眼望了眼被收拾得幹淨的眾人後,對小哥吐出了一個名字,“林凱”。他們之間雖然語言不通,但林凱是誰他們還是清楚的。要怪就怪鄭憲明的自私,表麵上他將他們視作心腹,可實際上因為怕他們窺探到他的秘密,是一直嚴格禁止手下們學習中文的。“林?”小哥微微一愣,他當然清楚林凱在組織裏充當的角色,如果經他之手把林凱交出去的話……“林凱!”江程煜磁性而又狠絕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小哥打了個哆嗦,不敢再有隱瞞,隻能緩緩的抬起了手臂,指向縮在角落的林凱。林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忽然沒出息,就像是覬覦別人的珍寶被發現了一般,如果是在平時,他絕對不會害怕跟江程煜對峙,就算打不過江程煜,也難免會據理力爭一番,不像是現在,活像一隻鬥敗了的喪家之犬,躲在角落裏,還不得不被同伴出賣。嗬嗬,這一幕是不是很熟悉,像不像他和江懷民當初聯手,誣陷是墨笛透露了公司機密的縮影?原來,江程煜之所以遲遲不肯動手揪出了林凱,目的就是要由他的同伴來出賣他。在這一點上,他和鄭憲明簡直就是一路貨色,不過不同的是,江程煜隻有在別人主動招惹自己後,才會選擇給對方一個難忘的回擊。不像是鄭憲明,往往是最先挑起事端的那位。“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過去揪你出來?”江程煜清冷的望著露出半個頭的林凱,漫不經心的問道。想通過後的林凱,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剛才形式轉變的太快,他還來不及反應,捋清思路後,他倒是覺得自己還是占理的。“江程煜,你就這麼帶人闖進來壞了我和墨笛的好事,是不是有點吃不葡萄的意思啊?”林凱的嘴裏還帶著濃濃的酒氣,江程煜微微錯了錯身子,表現出很嫌棄的樣子。“喲,這就是江家大少爺的忍耐力,這點口氣都受不了啊,你確定和墨笛是一路人嗎,要知道她也是來自草根,她的家也是在老城區,她的居住環境越是垃圾疊堆,糊滿了蒼蠅,不像是您的小時候,從小生活在錦衣玉食當中,不知民間疾苦!”如果真要較起真兒來,問林凱跟著鄭憲明的一年學到了什麼,可能最大的本事便是那一口指鹿為馬的巧舌如簧吧。明明是他意圖侵犯墨笛在先,現在指責起江程煜來,倒像是一名正義戰士,口若懸河的喋喋不休。“還有啊,墨笛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你別跟我說沒對她動過心思,如果沒有的話,你根本就不是個男人,就像是這個沒種的死人yao,喜歡的是男人吧,哈哈哈……”林凱很是得意的指著地上的錄像小哥,在他的眼裏那樣的人簡直就不配活在人世。江程煜沒有說話,隻是任由林凱胡說八道,錄像小哥從林凱比劃出的手勢裏,看出了他對自己的鄙夷,他的心底不由自主被刺痛,想到自己曾對林凱的迷戀,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直到林凱再沒了說辭,這才冷聲回道,“你應該向墨笛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