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墨笛才知道,原來江程煜不是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是什麼都不放在心上,而是他把什麼事都放在了心裏,不說而已。
墨笛突然覺得江程煜很不容易,他能夠掌握很多別人不知道的資源或者說是他能夠擁有別人所沒有的,是他的腦袋裏裝了很多別人不曾考慮或者不甚在意的東西。
“我曾經懷疑的對象有兩個人,一個是榮旗暖,一個是鄭憲明。”不等墨笛分腦筋去思考,江程煜已經將自己的懷疑對象告訴給她了。
榮旗暖。
這個名字有好久沒有出現在墨笛的腦海裏了。
現在想想,她都還不太敢置信,榮旗暖真的已經那樣死了呢。
墨笛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江程煜沒有接話,江程煜也沒有要跟她對話的意願,見她這樣的表情,幹脆還是自己說得了。
“現在榮旗暖已經死了,孟麗卻仍然失蹤了,是她所為的可能性不存在了,那麼還剩下最後一種可能……”江程煜已經將事情分析的很清楚了。
“那如果是榮旗暖和鄭憲明有合作呢?”墨笛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說了一句。
她還記得小北沒回來之前,明明是鄭憲明抓走了墨小北,將他困在非洲,但是第一個用小北來威脅自己的人卻是榮旗暖。
就在榮文端的葬禮上,暴風受榮旗暖的命令非要她當場拆開檔案袋的情景以及後來榮旗暖約她單獨在俱樂部見麵的情景,那是用墨小北威脅她的開端。
墨笛像是陷入了過往的回憶中一般,江程煜從她空洞的眼神中可以斷定,她是想到了榮旗暖用墨小北威脅她離開自己的時候的事情了。
還好那個時候墨笛沒有傻傻的信了榮旗暖,否則也等不到他親自去非洲將墨小北帶回來了。
“別想那麼多了,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們會找到孟麗的,鄭憲明的問題也會解決的。”江程煜溫暖的大手覆上墨笛的頭頂,陣陣溫度透過墨笛的發絲滲入到她的內心。
“嗯。”墨笛帶著濃濃的鼻音應了一聲。
“走吧,我們現在就進去,再好好查查,有沒有蛛絲馬跡的可能性。”江程煜這回將墨笛帶下了車,走在自己的身邊。
他剛剛勘察過附近,並沒有可疑的人物,這裏暫時是安全的,他這才放心的讓墨笛下車。
不是江程煜太過於小心翼翼,而是鄭憲明對墨笛的這種近乎於病態的執著的報複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對於鄭憲明的為人,江程煜不敢保證什麼,因為他什麼都幹得出來。
“最近我們就先住在這裏,方便找孟麗。”江程煜邊走邊對墨笛說。
看來江程煜將江氏安排給趙景恒的時候大概就有這個打算了吧,墨笛心想道。
“好。”墨笛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隻是淡淡的答應了一聲。
她也覺得現在找孟麗是要緊的事情,其他的事情等找到人再說也不遲,畢竟孟麗的精神狀態與常人不同,時刻都會有危險的。
況且,住在這裏對於找人來說確實方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