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山眉頭微皺,心裏卻是很是擔心,畢竟,蜘蛛毒斑病,那可是全世界都束手無策的病症。
江洹的醫術雖然很高明,但是真的能對這蜘蛛毒斑病也有效嗎?
世界上從來就不缺醫術高超的名醫,可是這蜘蛛毒斑病,依舊是世界性難題,可見這病有多麼的棘手和難治療。
若是江洹不能在蕭家人麵前見效,那麼萬妙堂可就抓住了江洹的短處,難免會再找江洹的麻煩。
張遠山想要再度提醒江洹,又不好意思開口,隻得點了點頭。
江洹微微一笑,大步出門。
三人一同坐了張遠山的車,一路到了位於市中心商業街的萬妙堂。
站在萬妙堂的門口,但見門可羅雀,進出的人稀少的可憐。
萬妙堂恢宏古樸的建築,碩大的鎏金牌匾,讓人看了就不敢小覷,還沒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中藥香。
這百年老字號的招牌,確實是別處不可比擬的。
可是這一切,都不能避免,萬妙堂曾經發生過誤診的事情,萬妙堂的名聲和信譽,早已經毀了。
對於萬妙堂發生的事情,張遠山是知道的,作為中醫,張遠山是相當痛惜萬妙堂的遭遇的。
不過,同情歸同情,張遠山並不打算幫助萬妙堂。
水至清則無魚,中醫沒落至今,已經不知道出了多少庸醫的半吊子貨色,一些有實力,有底蘊的中醫百年老字號,卻又仗著名頭,表麵上秉承中醫傳承和祖訓,暗地裏卻又做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張遠山不清楚萬妙堂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在他看來,萬妙堂是最好的例子,可以用來警告那些醫界同僚,讓他們收斂一點!
至於萬妙堂已經毀掉的信譽?
萬妙堂自求多福吧!
江洹三人舉步進門。一個坐堂醫生一見了那個蜘蛛毒斑病病人去而複返,臉上就是一驚,眼珠轉動著,不肯上前來打招呼。
江洹自然敏感地捕捉到了這坐堂醫生的異狀,目光在萬妙堂內部掃視了一番,並未見到蕭東溟,臉色一沉,喝道:“蕭東溟在哪裏?讓他出來!”
那坐堂醫生一怔,臉色有點難看,但見到江洹氣勢洶洶,一看就是來找麻煩的,掙紮猶豫了一下,也沒有說什麼,快步跑向了樓上。
一會兒工夫,一身偏古裝的蕭東溟,從二樓的樓梯上就緩步走下來。
“我當是誰呢?這不是蕭大神醫嗎?哦,張遠山會長竟然也來了,真是蓬蓽生輝啊!”蕭東溟手裏端著一個小巧的紫砂壺,臉色說不出的尖酸刻薄。
“蕭東溟,你真是糊塗,發現了蜘蛛毒斑病,為什麼不馬上上報,還要把病人趕去光城中醫館?”張遠山性子火爆,眼裏揉不得沙子,立馬上前一步,沉聲訓斥起來。
蕭東溟明知道蜘蛛毒斑病,是一種何等危險的病症,可卻居然把人趕到光城中醫館。
這份陰險的用心,不言而喻!
蕭東溟一聲冷笑,斜睨著江洹,眼神中充滿了譏諷,還有一種隱晦的怨恨,“張會長,我行事因人而異,遇事權衡又有什麼錯?今時不同往日,咱們景田出了個蕭神醫,這種蜘蛛毒斑病,恐怕還入不了蕭神醫的眼。想必是分分鍾就能搞定,我何必上報那麼麻煩呢?”
“你當這蜘蛛毒斑病是什麼病?你難道不知道這病傳染性極強?你這麼兒戲對待,要是真是出了問題,你付得起責任嗎?”蕭東溟的態度,讓張遠山大怒。
“張遠山,不用為江洹遮臉,治不好就說治不好,犯不著在這兒給我扣帽子。”
蕭東溟仗著自家百年老字號的招牌,根本不把張遠山放在眼裏,一瞪眼聲音完全冷了下來。
“你……”張遠山氣得渾身發抖。
江洹心裏一聲冷笑,走到張遠山身邊,直視著一臉陰鬱的蕭東溟,唇角微微勾起,“蕭東溟,你如此處心積慮,我要是不出手,豈不是對不起你?”
蕭東溟聞言,眼睛一亮,臉上浮現出一種說不出的陰鬱,向江洹拱了拱手,“我就知道蕭神醫醫術高明,沒有你治不了的病。今兒,我可是要開開眼了。隻不過,要是蕭神醫今兒不能叫咱們滿意,那醫學研究會也就沒有必要,破格給你那些特殊待遇了。七星針法的傳人?是真是假,也就值得商榷了。”
張遠山恨恨地一甩手,瞪著蕭東溟,“蕭東溟,枉你這麼多年治病救人,你的心胸也太狹隘了吧?”
“哼,我們百年老字號尚且沒有任何特殊待遇,憑什麼給他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還有你也不瞧瞧,我們這裏都被這小子害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