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被強按在椅子上坐好,哭喪著臉的模樣讓楚夜很是哭笑不得。“這是多少女子都求不來的福利,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不識相誒。”
“不知這福利,我家小姐是否消受得起?”
門口突然響起了一個陰陽怪氣的女聲,秦歌下意識地回頭望去,隻見一個穿著碧綠色裙衫的二八女子正站立在門口,手中一方絲帕已被攪得不成樣子。
“我還道是誰呢,原來是碧柔啊。”楚夜閑閑地掃了碧柔一樣,涼涼地說道。
“楚公子,您怎麼能在花莊的地盤上對著別的女子獻殷勤?您置我們家大小姐於何地?”碧柔似嗔非嗔地說道。
“原來碧柔也吃醋了啊。”楚夜已經低下頭,專心地為秦歌梳著那一頭長發。
“楚公子!這花莊不是每個人都能進來的!”見楚夜還是不放開秦歌,碧柔恨恨地走了進來,站在了楚夜邊上。
在這樣的氣氛下,特別是這好似關係到自己的爭風吃醋,秦歌實在是做不到在一旁假裝看風景。她一把奪過了梳子,自己梳起了頭發。
“嘖嘖,楚夜你的風流債可真不少。”秦歌不忘嘲諷了一番。
“人不風流枉少年啊。”楚夜勾唇,讓秦歌自己折騰去了。“碧柔過來有什麼事情?”
“我……”被楚夜這麼一問,碧柔反而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了。她總不能說是因為聽說楚夜帶回了一個女子,才主動瞞著她家小姐過來刺探軍情吧。
不過見到秦歌也不過是一個小孩子,而且樣貌還是那般的清秀,她也就放心了。“我隻是來提醒楚公子,大婚將至。公子還是安心帶在莊內不要亂走的好。”
“碧柔多慮了,”楚夜聳聳肩,“大婚豈是兒戲。”
“如此甚好,碧柔先告退了。”碧柔福了福身,轉身翩翩然離去。
見碧柔的身影消失在了門邊上,楚夜才對秦歌大吐苦水:“丫頭你看,這個天下第一莊是多麼怕他們大小姐有個閃失。”
秦歌若有似無地哼了聲,簡單地挑起一縷發絲,隨意地別了一個簪子。“楚夜,你見過花莊的大小姐嗎?”
“她整日待在她那昕羽閣,而且婚前雙方是不允許見麵的。所以,我也不知道那大小姐長什麼樣。”楚夜無所謂地說道:“說不定,那花容月貌國色天香,還是被吹捧出來的。”
秦歌若有所思道:“那昕羽閣在哪裏啊?”
“往南走,走過一個假山荷花池就到了。”楚夜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怎麼?丫頭你要夜探昕羽閣?那不如叫上我吧?”
秦歌已經是連鄙視的眼神都吝嗇於給他了:“楚夜我要走了,小白找不到我會著急的。”
“小白是?”
“小白就是小白。”秦歌不想解釋,“謝謝你的招待,下山的話要往哪裏走?”
“走出大門以後一直直走就是了,你隻要跟門房的人要一匹馬,一般就不會再出現迷路了。”楚夜好心地說道,並沒有多做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