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也知道,自從我在你身邊以後哪裏會有多少能出去的時間?就金陵和花莊的距離,我都沒來得及過來一次,遑論是地圖?”
秦歌癟嘴,“好吧,小白確實也不是全能的。”
秦歌的語氣裏融合著些許的委屈,配合著那皺成一團的小臉,效果真不是一般的好。
“我們先下去找間客棧,之後的事情容後再議可好?”阮白商量道,暗暗對秦歌眨了眨眼睛。
秦歌真的以為阮白有了什麼可以讓他們混進去的主意,忙不迭地跟在了阮白後麵上馬下山。
直到走出了門衛的視線以後,秦歌才笑眯眯地與阮白並肩而行,“小白你是不是想到什麼辦法了啊?”
阮白用著萬分無辜的眼神回望過去:“什麼什麼辦法?”
秦歌急了,緊抓著韁繩道:“我們提前混進去的辦法啊。要不然真的等到大婚人來人往那天,怎麼把新娘子綁架了啊?”
“公子啊。”阮白悠悠然地說道:“這花莊的牆不好翻,指不定還會有什麼陣法。你還是安心地在等著消息吧。”
“小白!”秦歌雙手叉腰,囂張地說道:“到底我是公子還是你是公子?憑什麼都是你安排好的讓我乖乖照做啊?”
阮白好整以暇道:“要不公子你自己安排試試?不過屬下可不敢保證出了什麼意外的話能不能第一時間趕到啊。”
言下之意是,如果她自己整出了什麼事情,阮小白將不負責救場。
秦歌忿忿地看了阮白一眼,目光裏滿是‘這分明就是威脅’的譴責。阮白依然風雨不動安如山地坐在馬背上,兩眼不看眼前人。
秦歌氣急,一揚手馬鞭直下,飛奔得比什麼都快。秦歌的情緒一直是表現在臉上的,來得快去得也快。阮白一點都不擔心地跟在後麵,那散漫的姿態猶如散步。
阮白知道最後秦小歌還是一定會等他的,因為錢袋在他這裏。沒有錢的話,秦小歌要怎麼住店?
阮白了解秦歌的程度和秦歌了解他的程度是一樣的。秦歌特意在山腳下等了好一會兒,確定遙遙看到了阮白的身影才往前走去。
秦歌靈活地在各攤販之間穿梭著,不一會兒滿手滿載而歸。聽到攤主價錢的時候秦歌一律指著阮白:“找他要錢。”
攤主急了:“小哥兒,這可使不得!”
可是秦歌根本就沒有給攤主機會,一溜煙兒又飄蕩到了前方的攤位。如此這般的故技重施,等到秦歌把這一條街的小攤都光顧了一遍以後,她的口中還塞著一串冰糖葫蘆,左手幾乎全是吃的,右手則是一些零碎的小玩意。
而阮白,則是被一群人圍了起來,其中還不乏有色心大起的徐娘半老的攤主趁機揩油。
看到這一幕,秦歌不由笑得眉眼彎彎。而在另一端的阮白,似乎有感應那般抬起頭,正對上了秦歌月牙兒般的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