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了然，接過衣服輕輕地上前給封桐月披上。封桐月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秦歌替她理了理衣服後又退到了阮白身邊。
“你怎麼會過來？”秦歌好奇，悄聲問道。
阮白唇角微勾，賣著關子遲遲不回答。秦小歌的耐心又變差了，她瞪了阮白一眼，略凶地說道：“你是不是一早就跟在我後麵了？”
可惜阮白早就知道眼前人就是一紙糊的隻會張牙舞爪的紙老虎，“你想啊，在這個世界上是誰最了解你了？”
阮白想要分散秦歌的注意力，讓她不要一門悲傷地陷在封桐月的悲傷裏。他溫柔地看著秦歌，桃花眼裏滿是柔情，循循善誘道：“公子……”
那雙仿佛能勾魂的桃花眼裏倒影著自己，輕聲的呢喃如同羽毛輕掃過心間。秦歌忍不住一陣惡寒，往後退了好幾步。本來堆積在心底的悲傷被阮白這麼一打岔，慢慢地開始散開了。
“阮小白我有沒有警告過你美男計不能亂用的！”秦小歌氣急敗壞道。
阮白悶笑，讓秦歌更為惱怒了。長得帥了不起啊！
他們這廂的動靜終於讓封桐月有了反應，封桐月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什麼話都不說直接噗通一聲後在秦歌麵前跪下。
“秦公子，我願意為奴為婢，隻求您為桐月報仇。”封桐月臉色蒼白，眼神空洞，貝齒咬著的下唇已經滲出了血跡。
秦歌有些無措地看著阮白，阮白沉吟片刻，扶起了封桐月：“封小姐，不知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這便是相當於變相的拒絕了。封桐月的眼眶再次泛紅，她回過頭看著封良的墓碑，又是一句話都沒說全。
“我……”
秦歌的心瞬間就軟了，封桐月也不過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歡樂地活在封良為她建築的象牙塔中的小女子。
“我想為爹爹報仇，不管用什麼方法。”封桐月堅定地說道，嬌小的身體裏突然爆發出了力量。
秦歌那句“我幫你”還未說出口，就被阮白一眼給蹬掉了。阮白從袖中拿出了一枚玉佩遞給封桐月，語氣微冷：“你拿著這枚玉佩，一路向西前往碧蓮山尋找到一位碧蓮老人，如果出示這枚信物，他願意收你為徒的話，那麼你就複仇有望了。”
清冷的月光下，阮白的聲音同樣的清冷：“封桐月，沒有人能幫得到你。想要報仇，你隻能靠自己。你的仇人遠比你想象中的強大。”
封桐月愣愣地接過玉佩，紅腫的眼睛從阮白身上移到秦歌身上再移回阮白身上。
阮白繼續麵無表情，卻一字不差地把發生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說了個遍。封桐月再次哇地大哭起來，不管世界怎麼個翻天覆地地開始變化，她也不過是一個剛及笄的女子而已。
秦歌手忙腳亂地掏出手帕，半蹲在封桐月眼前：“誒，你不要哭啊。都哭了這麼久了，也該夠了。”
聽到秦歌第一次說出口的安慰，封桐月哭得更加厲害了。秦歌隻得艱難地維持著半蹲的動作還要騰出手拍著封桐月的背繼續安慰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