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搖著羽扇,漫不經心地回道:“區區一個下人,就不勞樂公子掛心了。”
樂晏篤定地說道:“你絕對不是普通的侍衛。”
“哦?”阮白挑眉,“此話怎講?”
樂晏哼了聲,手中的動作沒有停下來,毫無預警地就對阮白動了手。
兩人都沒有帶著武器,全憑身手。這一場可謂是棋逢敵手,那些動作在外人肉眼中根本就看不清晰。
過了好久,他們終於停了下來。樂晏往後退了些許,神色複雜地看著阮白:“我輸了。”
阮白微微喘著氣,含笑道:“承認了。”
打都打完了,而聰明人之間的問題從來都是點到為止的。所以,樂晏很快地說了告辭轉身離去。
阮白玩味地轉著扇子,似笑非笑的眸子裏麵藏著誰都看不透的情緒。經過了這麼一個打岔,他可以確信的就是這山寨幾乎都是自帶睡成死豬功能的人。當然,還有就是他對於樂晏產生了一定的懷疑。
阮白站在月光下好一會兒,直到再也感覺不到樂晏的氣息,這才繞過竹林朝著廚房走去。
輕輕地推開了廚房的小木門,借著月光,阮白很輕易地就找到大水缸。掀開了蓋子,他直接把袖中的小瓷瓶拿出來,倒入了水缸裏麵。白色的粉狀物很快地溶於水中,消失不見。
做完了這些以後,阮白依照著來時的腳步退了出去,這個時候已經是醜時了,他打著哈欠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而阮白所不知道的是,在他剛走回房間的前五分鍾,秦歌才探出頭踩著貓步悄悄地溜了出來。
所不同的是他們的方向不一致,秦歌是往著關押樂晏的房間去的,和阮白回來的路剛好是正反方向。
秦歌的方向感雖然差了不止一點點,但是對於走直線這一點來說還是無壓力的。於是,她很輕易地就在數過第四個門時找到了關押樂晏的房間。
大概對於樂晏這些所謂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山寨裏的人防範意識都不太高。喂個化功散限製了他們的武功,然後再把他們綁起來,就放任不理了。
看到秦歌突然出現,樂晏有些驚訝:“秦歌,這個時候你不在房內睡覺,跑出來做什麼?”
秦歌擺了擺手:“我會出來肯定就是有事情要忙的。”
樂晏眨了眨眼似乎是在期待秦歌說下去的樣子,秦歌卻不合作了。她半蹲在樂晏麵前,先是嘲諷了一番這兒的環境雲雲。
接著她又說道:“樂晏,我看過你們要入贅的那個大小姐了,真的是國色天香啊。不娶她,你真心會後悔的。”
樂晏默默地把頭轉到了另一邊,當作自己沒有聽見秦歌的話。於是,秦小歌不樂意了。
秦歌拍了拍樂晏的肩膀,順帶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取出了一粒黑色的藥丸毫不客氣地塞進了樂晏的口中。
“樂晏你好好幹,我還是喜歡當個魔頭。至於大當家或者誰這個山寨曾經做過什麼事情,和我沒有關係。如果你想要管的話,那你自己小心點。”
那粒藥丸滑下了喉道後,紅色的身影也隨之旋身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