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暮夕這邊在腹誹,白墨那邊也不見得好到哪兒去。
在白墨眼中,秋暮夕就是個蠢蛋、多管閑事的女人,還是個麻煩精。他就不明白了,這個女人到底是哪來的信心敢肯定他在談戀愛、有女朋友了?一張照片就能讓她誤會並自以為是地開始“撮合”他和那個醜女人?嗬,這世界上大概也就她不知道他最討厭女人這種生物了吧。真是諷刺。
於是,兩人這梁子,約莫也就如此結下了。
可或許是日久生情,白墨心底對她的感情有了另一種分類。又加上誤會被解開,他得知了他們的真實關係,他倆的關係終於是開始發展了啊。
對於這些,她心裏又怎能不高興?
本來這一切就是她從小就預計好的啊,隻不過中途出了點差錯而已,但總算,她不用刻苦封存對他的心意了,這樣,不更好嗎?
結婚,她怎麼會不想呢?隻是她還沒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事實而已,她掩藏了八年,她都準備放棄了,現在他又突然放出這麼大個招,論誰,誰會放心接招?
但現在,她要是再不敢相信他的心意的話,她這麼多年來的白米飯也算是白吃了。
想著,秋暮夕又露出了一抹絕美的笑意,偷偷看了看身邊的妖孽男人,一個念頭忽然浮現在她腦海。
既然一切都明白了,她也不能真的就這樣乖乖的跟他回去結婚吧?害她難受了這麼多年,真要就這麼算了,她可不幹。
白墨,反正你現在心已經在我這兒了,那我也要讓你嚐嚐這種折磨人的滋味,咱倆才算是扯平了。
於是,一個陰謀就這樣在白墨不知情的情況下開始生根發芽……
舊金山一機場候機廳裏,原本安靜地看著平板電腦上的事務報表的白墨在聽到下屬的話時驀地抬起頭:“什麼?秋暮夕不見了?”
“是…是啊,剛剛少夫人說要上個廁所,就…就不見了…”
那下屬嚇得說話都結巴了。
白墨不悅地掃他一眼,也顧不得說什麼,掏出手機就撥通了秋暮夕的號碼:“喂,你在哪?”
而另一頭的秋暮夕,此時正悠哉悠哉的坐在出租車內,等著他的電話呢。
“喂,白墨,你不用等我了,我呢,還是覺得想要散散心,等我先準備好了咱倆再結婚也不遲啊。”
“嗬,”白墨勾唇一笑,看得那下屬心底如冰打了一樣,“你果然是又逃跑了。”
“那不至於,隻是單純的散散心。這婚呢,我是肯定會結的,不過,可能要等一段時間了。”
“我告訴你,”白墨又是眯了眯邪眸,警告的意味再明顯不過了,“你是逃不掉的,還是乖乖聽話的好。”
秋暮夕聞言不動聲色的笑了,但還依然是不嫌事大的道:“那就要看看,你是不是在說笑了。”
說完,她就果斷的掛了電話,盡管看不見,她也能想象出那邊的白墨臉色是有多陰沉。
如她所料,白墨見她掛了電話還關了機,一張性感的薄唇不知道抿得有多緊。
他也不管什麼飛機不飛機的了,立即就轉身出了機場,在坐上自己的豪車的同時也是撥通了白塵的電話:“喂,白塵,明天的婚禮取消。給我調緊力度搜查秋暮夕的動向!”
婚禮這種走過場的東西根本派不上用場,看來,還是直接和她入洞房來的暢快,他就不信了,這樣她還能打什麼逃跑的主意!
秋暮夕,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抓回來,這輩子,你都隻能是我的,乖乖認栽吧!
就這樣,各懷心思的兩人,一個,是開始了她的逃逸生涯,而另一個,則是開始了他的追捕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