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特殊的血脈是不能被取代的,但是血脈不能被取代,而靈魂卻可以被取代。
也就是說,這條大蛇隻認血脈,血脈對了,它就聽從指揮了!
想清楚了這些之後,餘呈曜抬起頭再次看了一眼雷大雄,他沒有急於發問。
距離礦洞開工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雷大雄願意配合。這一個小時之內如果雷大雄願意配合,那麼自己就能夠及時把大蛇拖走。
但是雷大雄是不是真心願意配合,這還不能確定。所以餘呈曜決定還是先做好打算,他先回到木屋門口,果然在木台階底下找到了一個特殊的蠱罐。
這個蠱罐是陶瓷的,頭腳略小,中間肥大的圓形陶罐。黑糊糊的,上麵全是蠟。紅色的蠟塊上還刻了一些詭異的符號,這些符號代表了什麼他看不懂。
封口的是一個陶瓷蓋子,上麵也是用蠟凝固住蓋子與灌口的粘合。
陶瓷入手是冰涼的,更何況現在還是冬天。但是眼錢這個罐子入手之後卻一片溫熱,看似隻有十厘米高,最大直徑十八厘米的一個小罐子。卻有大概二十斤左右的重量,這顯得非常怪異。
一般這樣大小的陶瓷罐子頂多就三五斤重的樣子,但眼前這個卻重了不隻是一倍。
餘呈曜晃動了兩下,裏麵傳來一陣液體撞擊聲。
“裏麵有東西?”餘呈曜好奇的看了一眼雷大雄,雷大雄有些緊張。
他點了點頭:“這是酒!”
“酒?”餘呈曜更加疑惑了,這不是養蠱的蠱罐嗎?怎麼成了一罐酒了?
“確實是酒,酒裏泡著蛇神蠱的身體。”雷大雄的話更急讓餘呈曜驚訝不已。
這是泡的蛇酒,這並不少見。蛇酒有很多功效,能夠治療皮膚病,能夠解毒,也能夠有去傷風的效果。
泡蛇酒在佘鄉,幾乎是家家戶戶都會有的。有些人還會泡蜈蚣酒呢,用效基本上都是合乎一個原理的。
但是用蛇酒來養蛇蠱,這還是餘呈曜第一次聽說過的。心裏有些好奇,更多的則是疑惑。
“這是我們這一脈特有的養蠱手段,你沒有聽說過也不奇怪!”雷大雄解釋道。
餘呈曜看著手裏不大不小的蠱罐有些懷疑雷大雄的話,但是他沒有當場說出自己的內心想法。
此時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徹底和雷大雄決裂,這樣才能套取更多的有用消息。
沉思了良久,餘呈曜又捧著罐子回到了屋子裏。餘呈曜把雷大雄的鬼魂用六魂幡卷著,收進了包包裏。
他自己則返回到了房間,七星燈不能再留在這裏了。相信再過不久,佘鄉鬼蠱派的人還會派人過來找麻煩。
這次來的是堂主護法,下次也許就是長老級別的高手了。餘呈曜不敢冒險,光是石頭這樣的高手都讓他有些應接不暇了,如果來個比石頭還橫的,自己非得脫層皮不可。
他取出了七星燈,小心翼翼的用布包好,然後又拿了包包裝起來。還塞了一些衣服在裏麵,打包了行禮之後餘呈曜才從房間裏出來。
他把平時戰鬥用的包包背在了身前,行李包背在了身後。一手托著雷大雄的屍體,一手抓著六魂幡和蠱罐朝著山洞走去。
現在已經是六點半了,他在半山腰上就看到了山下不遠處已經有礦工帶著一捆捆引線朝著礦洞走去了。
經過了那次事件之後,礦工換成了村裏的人。礦產部也再也不敢把石礦承包給外地人了,上次鬧出人命,他們可承受了不少壓力。
看到有人上礦,餘呈曜心裏就開始緊張和不安。他可不想有人看到那條大蛇,更加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給村子惹來了麻煩。
他加快了速度,幾分鍾之後就從山上狂奔到了礦洞前。餘呈曜放下了雷大雄的屍體,然後做法用符咒把雷大雄的鬼魂引回到他自己的屍體上。
雷大雄重獲新生有些激動,但是他這種生命形態的存在是不合理的。也不可能長久存在,所以他的時間有限。
為了能夠活下去,他自然也不敢耽誤太久。雖然屍體有些僵硬,給雷大雄的行動帶來了有些不便,但是雷大雄依舊盡自己最大能力加快進入洞中。
山洞的深處漆黑一片,大蛇依舊靜靜的臥在礦洞通道裏。沉睡的猛獸給人一種震撼和恐懼,進入山洞之後,餘呈曜的心裏再次產生了一些不安。
雷大雄這個人非常陰險狡詐,自己對他的信任到底是福還是禍?餘呈曜不知道,事到如今,不管雷大雄靠不靠普,自己還是要去試一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