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次,林花卻蹲在地上一通亂畫,不知道畫的是什麼。
餘呈曜皺眉,魂魄回歸之後狀態竟然到了瀕臨消散的地步,他心中頓時一沉。
他把早已準備好的槐木牌子拿了出來,他對著林花的魂魄一招手那魂魄便鑽入了槐木之中。
餘呈曜眉頭緊皺看著小娟道:“看來還得去把秦春華審問一番!”
此刻小娟已經嚇得臉色蒼白,她夢裏,林花也是這麼找她的!
林花的屍體雖然一直被放在停屍房的凍庫裏凍著,但是不盡早處理是不行的。但是她的魂魄變成這樣,卻又讓餘呈曜感到蹊蹺。
他能確定,這件事情必定與秦春華有關係,那她又是怎麼做到的?
出了警局,秦澤交代曹元武兄弟倆靜等消息。然後餘呈曜還囑咐曹元武道:“明天讓你的私人偵探準備好證據,我們就等著結果公諸於眾吧!”
說著他和秦澤上了警車前往鳳凰街錦繡酒店,今天來,秦春華和張愛國都在。
店裏重新請了一匹廚師,生意慘淡得不行,夫妻兩個愁眉苦臉。
“小舅哥,你怎麼來了?”張愛國看到秦澤的車過來,他急忙起身迎了出去。
然而秦澤卻瞪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一股不悅的表情。餘呈曜則直接進入酒店,來到吧台前秦春華此刻就伏在吧台上。
臃腫的身體鼓出一片肥油,讓人看著就惡心。
“小哥,吃飯嗎?”秦春華熱絡的招呼了一聲。
餘呈曜眉頭微皺,他神色刷的一下冷了下來。
“你對林花的屍體做了什麼?”餘呈曜的話很直,讓秦春華明顯楞了一下。
她神色有些緊張,隨後慢慢冷靜下來之後卻不滿的看向秦澤道:“哥,這是怎麼個事情?”
“問你話,回答就是!”秦澤冷哼一聲,不再理會秦春華。
張愛國見秦澤的表現,知道大事不妙。他心中有些打鼓,他拉著秦澤走到了一邊小聲說道:“小舅哥,都自家人,事情過去這麼久了,幹嘛還追究?”
秦澤沒有理會張愛國,夫妻兩對視一眼,眼中都露出一絲焦急的神色。
“說吧,你要知道,我能驅散你們身上的鬼氣,也能把鬼魂招來!”說著餘呈曜拿出了鎮魂鈴,他的眼中帶著一絲威脅。
秦春華被嚇得臉色發白,但是她依舊死不承認:“你胡說,哥,他這是誣陷好人!”
“是不是誣陷我已經知道了,如果你一味逃避,我就隻能拘捕你了!好好配合,我還能給你爭取一個有期徒刑!”秦澤的話說得很凝重,他的連色也鐵青著。
眼前這個胖女人畢竟是自己的妹妹,不管怎麼說,血濃於水。但是他是人民警察,法不容情這個道理他心裏清楚。
秦春華見勢不妙,終於知道自己是逃不過這一劫了。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絕望的神色:“是,人是我殺的,不比再折騰了,把我抓了吧!”
說著,她就哭了起來:“老公,都是我不好。現在事情鬧成這樣,我就算被槍斃了,你也不能怪我哥!”
餘呈曜皺眉道:“先說你對林花的屍體做了什麼!”
秦春華聽見餘呈曜的追問,眼中閃過一絲恐懼的神色道:“她死後,我用鍋底灰抹了她七竅。”
餘呈曜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用鍋底灰摸死者蹊蹺,是舊社會對付冤死之人最常用的手段。
但是他知道的是,這種手段就算在鄉村裏也很少流傳了。他之所以想不到,也正是因為這個辦法在他心裏也是深藏著。
此刻記憶被勾起,他才恍然大悟。
“是誰告訴你這個辦法的?”餘呈曜眉頭緊皺了起來。
秦春華瑟瑟發抖的說道:“是,是一個黑衣人。事發當晚,愛國和二哥喝得爛醉。我一個人喝飲料,喝到一半的時候我小便,結果一個黑衣人就在衛生間裏等著我了。”
“黑衣人……”餘呈曜眉頭緊皺了起來,他低頭沉吟了一句然後又抬頭看向秦春華問道:“看清了他的模樣沒有?男人還是女人?”
“看不清楚,渾身都給黑衣服抱起來了,就連臉麵都被裹著。他的聲音很沉,很沙啞,應該是男人。”秦春華猶猶豫豫的說道,她沉思了良久又確定的點了點頭。
餘呈曜心中一沉,看來自己的推斷真的是沒錯。那個黑衣人布置了這一切,那他的目的是什麼?就算為了鎖魂草,他也不應該把自己和秦澤困住吧,難道他已經有鎖魂草線索,不想讓自己搶先得手嗎?
餘呈曜不自覺的摸了摸懷裏那個住著洛洛魂魄的槐木牌子,他心中激起了一陣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