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知道孟禦有話對梧喬說,便先行離開了,她還得回去思考下明天見那老皇帝的事。
安然走後,孟禦的臉色沉了下來。
“你是否還不甘心?”
梧喬嘴巴長了幾次都沒說出話來,她想說是,但心底似乎又有個聲音告訴她不是。她抬眼看向孟禦,還是那個愛慕的人,但有多久沒好好看過他,甚至這一個月來都忘了自己心中的那個人,這是怎麼回事,梧喬迷惑了,但終究沒人給她解惑。
“不管甘不甘心,明天你要保護好她,不得有半分閃失。”孟禦相信自己能護住安然,但暗箭難防。
“是。”梧喬這次沒在遲疑,就算孟禦不說,她也會保護好她的,這既是孟禦的命令,也是她心底的聲音,即便不知道這聲音從何而來。
要說安然現在在幹嘛,她正在為明天的事做準備。
“白哥哥,給我講講孟國的局勢吧。”安然不想打無準備之仗。
白天自然知道皇帝要見安然的事,至於為什麼要見,他們都心知肚明。
白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之前已經告訴過你,孟國現在基本上是殿下掌權,但是明麵上上麵還有個皇帝,何況那皇帝並未打算放棄權利,而且在朝廷中依舊有一大部分官員是支持皇帝的,以左相周庭山為首,他的狼子野心已經昭然若揭,隻等著找到殿下的弱點然後謀權篡位,而右相代饒則是我們的人,他是殿下不可或缺的幫手,有機會你可以認識下他。而宮中目前還剩下三個皇子一個公主,都沒有太大的威脅力,除了三皇子外,四皇子和六皇子是和殿下一起長大的,感情深厚,沒有威脅,至於三皇子,性子陰沉,你還是不要招惹他,即便他根本鬥不過殿下。殿下的處境雖不至於艱難,但還是以小心為上,你明天進宮後也不要怕,不管怎麼樣有殿下給你撐腰,沒事的。”
安然心中一暖,笑道:“我不怕,我還等著給那些虎視眈眈的人一擊呢,你說左相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那老皇帝還能容得下,就不怕對方掀了自己的皇位。”
白天為安然倒了杯茶繼續說道:“他更怕殿下掀了他的皇位,雖然那左相有心謀位,可皇帝似乎被那左相的女兒迷了神誌,以為這左相忠心耿耿,何況現在還有一部分官員是支持他的,而且這些人都受左相管製,所以哪怕皇帝發現了疑點也會被欲望掩蓋。”
“以我所見,殿下若想奪位未嚐不可,畢竟他的作為孟國子民皆知,就算奪了位怕也沒有多少人會反,隻怕是殿下自己不願吧?”這些日子,安然在府中聽那些丫鬟也說了不少,孟國大部分人民都慶幸有這麼個英明的太子的存在,對那老皇帝卻有無盡的抱怨,他們也在等著孟禦早日登位,這樣孟國也許就更好了。
白天拿著水杯的手一滯,望著安然好一會,才說道:“你說的不錯,殿下確實有很多機會奪位,但他······”
白天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安然歎了口氣道:“不會還在念及那根本不存在的父子親情吧?”
“不全是這樣,其實殿下心裏很苦,當年殿下母妃在去世之前再三囑咐殿下不要恨自己的父皇不要做出傷害他的事,所以其實殿下是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他隻能盡力去維護這快被皇帝弄散的孟國。”
安然聽的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也許又是個為情所困的女子,她也能理解作為母親的心,兒子恨父親確實不是什麼好事,但這樣一個昏庸無道的皇帝,禍害的隻能是百姓。
還沒等安然開口,白天就氣憤的說道:“殿下盡量不去傷害他,他是怎麼做的呢,三番五次的派人暗殺殿下,甚至安插眼線在殿下身邊,隻為致殿下以死地。”
安然自然明白皇室的殘忍,但當親耳聽到後又是一番感受。
“我知道怎麼做了。”安然留下這句話就回去了,她隻知道自己必須更加努力了。
回到房間的安然拿起手中的筆準備給司空琅月寫第十封信,自她來到這裏以後,更加想念那個清俊的少年,所以經常會寫信給他,也不知道對方收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