緯建純思慮良久,大廳裏的眾人都靜靜的等待著他的回答,國務卿耐不住性子,第一個嚷嚷起來,“緯兄,正所謂

請將不如激將,你我皆是同僚,更兼是無話不談的酒友,平日裏多有接觸,在下說話,也就幹脆直來直去了;

你不是多次抱怨自己身負絕學,卻奈何生逢承平之世,難以遇到建功立業的機會麼?此次出使,無論成敗,都足以

青史留名,在下不知緯兄到底還在等待什麼?難道是封賞還不夠高?”

緯建純笑笑,麵對著諸位大臣和羽皇所在的方向,躬身長拜,“陛下,諸位大人,承蒙眾位錯愛,許以出使東陸的

重任;緯某自知才學淺薄,但值此國家多事之秋,又豈敢脫身以徇私?微臣之所以遲遲不敢應承這樁差使,實在是因

為心中對此次任務毫無把握;不過既然陛下和諸位同僚如此推崇於我,在下若是一再的刻意推辭,反倒是顯得借故推

脫了。既然如此,微臣自當盡力而為,此樁差使,就請朝廷著落在緯某的身上吧。”

羽皇齊修明喜上眉梢,“如此說來,卿家是答應了?”

緯建純再次躬身長拜,“微臣不才,願為陛下和朝廷分憂,不過。。。。。。”

“卿家有何要求?直說無妨。”羽皇齊修明心情甚好,立即發話道。

“謝陛下寬宏,出使之前,微臣尚有兩件事情望陛下成全,”緯建純顯然是成竹在胸,立即擺出了自己的條件。

“緯卿家但說無妨,隻要是有利於此次任務,朕必當成全。”

“第一,此次出使,由寧州而至東陸,路途遙遠,相隔千裏,縱是上等信鴿,往返一次傳遞消息也得三天;而微

臣一旦踏足東陸,政局必定複雜多變,續盟之事,最重時機,正所謂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事事請示於朝廷,必有掣

肘之患;微臣懇請陛下頒下明詔,授予微臣便宜從事之權,非如此,不足以因時製宜。”

羽皇齊修明點點頭,顯然也是非常認同緯建純的說法,“緯卿家考慮的甚是,朕也早有此意,人多推諉,互相內耗

,此乃是用人的大忌;既然卿家已經想到了這一層,朕明天就會同國務卿擬一道詔令,授予卿家此次出使東陸全權負

責便宜行事的特權,使團隨行的人員,無論資曆深淺,官職高低,均得奉卿家的號令行事,並賜下書麵的明文聖旨作

為憑據,如朕親臨,不從者以違律問罪,如此布置,不知卿家意下如何?”

緯建純如釋重負,這才低下頭來深深作揖,“若能如此,微臣可謂是毫無後顧之憂了,謝陛下恩德。”

“那麼卿家所說的第二條呢?”羽皇齊修明緊追不舍。

“第二條與前麵的那些相比可謂是小事了,陛下不是答應過微臣,此番出使將由鶴雪貼身保護麼?對這一條微臣

那是高舉雙手讚成,唯一的要求是,隨行的護衛人員裏麵必須要有鶴雪右翼統領風妙顏的名字。”

緯建純話音剛落,羽皇齊修明就忍不住沉吟起來,“這個嘛。。。。。。按說君無戲言,朕既已答應緯卿,那麼此

事自然理應辦到,可緯卿所要的人選實非常人,”羽皇忍不住瞟了一眼坐在下首的風妙顏,“風卿的脾氣大家都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