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那是我們的可汗嗎?”
“他竟然被活捉了?魏人這是要處斬他們?”
“他為什麼不反抗,就這樣任由魏人羞辱!”
“原來,他也是個懦夫啊。”
“可汗都放棄反抗了,我們還能怎樣,隻能認命了。”
城前的鮮卑人,由震驚變成了歎息,由歎息變成了絕望。
他們心中那殘存的丁點希望,殘存的一絲反抗心理,正在冰消瓦解。
十字架上的拓跋力微,看著城下自己的子民,心如刀割一般,兩行痛苦絕望的眼淚,從眼角止不住的滑落。
時辰已到。
蘇哲一杯酒飲盡,沒有半分遲疑,擺手喝道:“行刑吧,給朕斬了拓跋力微。”
號令傳下,鼓聲響起。
刑台上的刀斧手,往大刀上噴了一口酒,高高的舉了起來,對準了拓跋力微的脖子。
“早知如此,就不該生出野心啊,拓跋力微,你妄圖跟天命之主爭鋒,當真是死不足惜,死不足惜啊,隻可惜,你害死了整個鮮卑人,你是罪人啊……”
拓跋力微仰望蒼天,絕望的眼中流轉著深深的後悔。
一切已晚。
最後一通鼓聲戛然而止。
刀斧手一聲怒吼,大刀奮然斬下。
哢嚓!
鮮血飛濺,拓跋力微鬥大的人頭,應聲而落。
城上的魏軍將士們,看到拓跋力微人頭落地的一幕,無不興奮如狂,激動到放聲大叫。
城前跪伏的鮮卑人們,眼見著拓跋力微被斬首,那一刀仿佛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一般,所有人都跟著一抖,發出了一聲驚悚的低叫。
鮮卑最偉大的可汗,就這樣死在了他的子民麵前。
蘇哲欣賞著那血淋淋的無頭屍頭,飲下杯中之酒,緩緩的站了起來。
當蘇哲的身影出現在鮮卑人的眼中時,所有的鮮卑都心中一凜,如同見到了死神一般,深深打了個寒戰。
他們嘩啦啦的跪伏在了地上,把頭深深的埋在了地上,戰戰兢兢的不敢看蘇哲一眼。
“從今天起,鮮卑人將從這個世上消失,你們這些幸存者,男人將去為朕修築通往高句麗的馳道,女人將淪為朕將士們的妻妾,順者昌,逆者亡,是生是死,由你們自己決定。”
獵獵的喝聲,如天諭一般,回蕩在龍城上空,震到鮮卑人肝膽俱裂。
他們把頭埋的更深,沒有人敢吱聲,身心已為蘇哲的天威所懾,唯求活命,哪裏還敢有丁點的異心。
蘇哲嘴角揚起一抹滿意的冷笑,擺手喝道:“既然如此,那你們現在就出發吧,男人給朕送往遼東,女人南下,送往大魏,各安天命去吧。”
號令傳下,魏軍將士們喝斥著鮮卑人起身,將男男女女重新分開,押解著他們離開龍城,一路向東,一路向南。
淒慘的哭聲不絕於耳,成千上萬的鮮卑人,如牛羊一般被驅趕著離開龍城,黯然迷茫的行走在茫茫的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