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可汗殿,如今蘇哲的臨時行宮內。
一場盛大的酒宴正在進行。
蘇哲放肆豪飲,與眾將們說說笑笑,享受著滅鮮卑人的痛快榮光。
“陛下,那拓跋力微怎麼處置?”馬雲鷺問道。
蘇哲一怔,這才想起,自己這位猛將愛妃,還活捉了鮮卑可汗。
“來人啊,把那胡酋給朕帶上來吧。”蘇哲放下酒杯,欣然喝道。
號令傳下,大堂中立時安靜下來,眾將都想看看,那個鮮卑可汗,是什麼樣的尊榮。
片刻後,一身是血的拓跋力微,被幾名魏卒,如拖死狗一般拖進了大堂內。
被扔在地上的拓跋力微,雙手撐著地,搖搖晃晃的艱難爬了起來。
一抬頭,正撞上蘇哲如刃的目光,正在冷冷俯視著他。
那是勝利者在冷視失敗者的目光。
拓跋力微心頭一震,背後掠起一絲冷戰,被蘇哲那威壓氣勢所懾,不寒而栗。
他卻強壓下懼意,昂起頭來,故作無畏的迎視著蘇哲的目光。
“拓跋力微,身為朕的臣子,見了朕,為何不跪?”蘇哲厲聲喝道。
拓跋力微斜瞟了蘇哲一眼,冷哼道:“本汗乃草原之主,何時成了你的臣子,憑什麼跪你!”
蘇哲冷笑道:“你不是已派了拓跋李胡,向朕獻上了降表,說要做朕的番國臣子,怎麼,你忘了嗎?”
諷刺!
蘇哲戳了拓跋力微的傷疤,就是要讓他難堪,就是要享受把他這個失敗者踩在腳下的痛快。
拓跋力微身形一震,臉色中掠過一絲尷尬,一時間無言。
蘇哲冷哼道:“拓跋力微,如果朕沒猜錯的話,你明著向朕請降,心中卻在盤算著拖延時日,等你恢複元氣後,再跟朕撕碎臉皮吧。”
拓跋力微臉色一變,眼神驚異,似乎沒料到,蘇哲竟將他的心想,琢磨的一清二楚。
“可惜啊,你還是不太了解朕,放眼天下,那些朕的敵人,朕可曾有放過他們嗎?但凡你對朕稍有了解,就不會使出那麼愚蠢的計策,反被朕將計就計。”
蘇哲極盡的諷刺,將拓跋力微的所作所為,盡情的奚落諷刺。
這就是勝利者的權力。
拓跋力微長歎一聲,默默道:“蘇哲,你確實智謀非凡,當年的漢武帝都比不過你,我拓跋力微輸在你手裏,我心服口服,你要殺要剮,給你個痛快吧。”
“朕當然要殺你!”
蘇哲眼中寒芒吐露,厲聲道:“朕不但要殺你,朕還要告訴你,朕會滅盡你鮮卑的老幼,將你鮮卑的女人,統統都賞給朕的將士,將你們鮮卑的男丁發配去修遼東馳道,朕要將你們鮮卑人,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抹去!”
拓跋力微身心震撼,殘存的一絲驕傲,被蘇哲的霸絕冷酷,摧毀到連渣都不剩。
當年的漢武帝,也僅僅是要令匈奴臣服,而眼前這個大魏開國之主,竟然要將他們這些草原上的胡人,直接從肉體上抹殺。
這是何等的殘酷。
撲嗵!
拓跋力微精神崩潰,雙腿一軟,跪倒在了蘇哲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