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臉色也肅然凝重,眼眸中卻流轉著自信,道:“咱們的任務,本來就是牽製張飛主力,為張子堪爭取時間,張飛那廝渡頭兵馬越多,豈不越是正中咱們下懷。”
“那倒也是。”顏良點點頭,卻又道:“不過秦嶺餘脈道路複雜,可不是那麼好走,就是不知道張子堪他能不以走得出來。”
太史慈一笑:“張子堪有陛下給他的地圖,你不相信他,也該相信陛下吧。”
顏良一震,苦笑道:“來也奇怪,陛下是怎麼知道秦嶺餘脈的地形的,竟然還畫出了一張圖,就好象是他親自走過一遭似的,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
“陛下乃神明下凡,無所不知,子正你應該比我更了解陛下才對。”太史慈言語,毫不掩飾對蘇哲的深信敬畏。
“我是跟隨陛下比你早,可你不知咱們這位陛下啊,深藏不露的緊,你永遠也猜不出,他還藏著多少不可思議的本事來……”顏良慨歎道。
太史慈神色微微一震,若有所悟。
就在這時,一股徹骨的寒意襲來,原本被浪頭搖晃的戰船,陡然間停止了搖晃,發出了“吱吱呀呀”的聲音。
耳邊,滾滾的黃河浪頭之聲,也悄然中消逝全無。
二人神色一震,對視一眼,急是向著河麵上俯看下去,不由暗吸了一口涼氣。
原本滾滾的黃河,竟然就在他二人話的轉眼間,奇跡般的冰封,凝結成了一道冰河。
黃河冰封!
船上的魏軍將士們,看到這一幕,無不驚奇萬分,激動的叫聲響徹冰河。
“陛下果然是陛下,今日我終於見識到陛下冰封河麵的手段了……”
太史慈唏噓感歎不已,目光看向了顏良。
顏良雖然跟隨蘇哲日久,早見識過了蘇哲的種種神奇,但今日再次看到黃河被冰封,仍是難以克製那份震撼。
深吸過幾口氣,平伏下驚歎的心際,顏良抄刀在手,豪然叫道:“陛下已冰封黃河,咱們還等什麼,當然是一鼓作氣,踏冰上岸!”
太史慈豪情點燃,翻身上馬,策動著戰馬跳下甲板,一躍踏上了冰封的黃河。
河麵冰層極厚,太史慈連人帶馬數百斤的重量跳上去,竟然沒有絲毫的龜裂。
太史慈大戟一招,興奮的大吼道:“大魏的勇士,我們有子護佑,必勝無疑,隨我殺上岸去!”
“必勝——”
“必勝——”
兩萬魏軍將士,興奮激動,振臂狂呼,爭先恐後的跳下了船來,如潮水一般漫過冰封的黃河冰麵,直撲南岸的陝縣渡頭而去。
太史慈顏良衝鋒在前,萬千魏軍將士,如虎如狼,踏冰向前。
轉眼間,兩萬魏軍將士,便如洪流一般漫過冰麵,逼近了渡頭。
岸上,漢軍士卒看到魏軍踏兵而來的一幕,心中無不懼意悄生,鬥誌開始出現不穩。
張飛蛇矛一橫,大喝道:“本將早看透了蘇賊的奸計,就算他冰封黃河又如何,他來多少人,本將就殺多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