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拿出拚命的勁來,不奪回陰平城,你們就沒飯吃,想活命的就給我往死裏打!”
關平揮動著戰刀,把他鬥誌漸漸低落的士卒,一次次的趕到城牆下。
可惜,漢軍人數雖多,但由於倉促之間,沒辦法打造雲梯,隻能用飛鉤鐵索來爬城,攀爬的難度倍增。
關平麵對的對手,卻是魏延這樣久經沙場的宿將。
魏延久鎮荊州,雖然沒有什麼赫赫之久,卻練就了一身足以橫行下的守城功夫。
四百兵馬雖少,對他來,卻足以抵關平的猛攻。
一個多時辰過去,眼看日過正午,漢軍士卒都犯起了餓,卻依舊無法攻下陰平城頭。
關平越來越焦慮,他的自信心也在悄然流逝,一種不祥的預感襲據心頭。
“少將軍,大營出事了!”身後響起了副將的疾呼聲。
關平身形一震,急是扭頭向著身後望去,隻見大營方向,數百名己軍士卒,正在狼狽不堪的向著這邊逃來。
而在他們的身後,則是遮的滾滾狂塵,數不清的魏軍正襲卷追擊。
一麵殘破的“鄧”字大旗,正耀眼飛舞,狂逼而近。
是鄧艾!
陰平道裏被堵的鄧艾,趁機發動了襲營,不但破了他的大營,還一口氣殺到這裏來,要跟魏延內外夾擊,一舉殲滅了他!
關平大吃一驚,臉色驚到煞白,心忖:“那魏延才剛剛從而降,鄧艾這子就立刻發動進攻,好象知道陰平失守似的,莫非這一切都是那蘇賊事先的預謀?”
關平打了一個寒戰,刹那間心底湧起徹骨的恐懼。
他深深的為蘇哲的超凡入聖般的智謀而恐懼。
派鄧艾偷渡陰平,已經是前所未有的奇策。
讓魏延坐孔明燈,空降陰平發動偷襲,更是旦古未有,匪夷所思的神計。
更不可思議的是,蘇哲還把這兩條計策結合起來,配合到衣無縫,恰到好處。
就好象,蘇哲算到了諸葛亮會給劉備獻計,令他派三千兵馬,駐紮於陰平道口,所以專門設計了這一條連環的神計來破解諸葛亮的部署。
能料事如神到這等地步,就仿佛他們所有人,都如同提線木偶一般,原本就在蘇哲的操縱之中一般。
“那個蘇哲,他到底是人還是魔?”關平驚到臉色慘然,結結巴巴的地步。
城頭上。
魏延瞧見鄧艾殺到,眼眸立時興奮到充血,大喝道:“弟兄們,我們的援軍到了,隨本將殺出去,殺敵軍一個片甲不留!”
沿城一線,四百正在苦戰的魏軍將士,無不是興奮如狂,放聲大叫。
城門大開,吊橋放下。
魏延一馬當先,揮舞著大刀就衝出了城門,手起刀落,將三名敵卒一刀斬下頭顱。
三顆人頭飛上半空,魏延踏著屍骨而過,如殺神一般,撞入了敵叢中。
緊接著,四百魏卒一湧而出,衝向了驚慌失措的敵人。
此時的漢卒,早已被大營的失守,陰平道中魏軍的殺到,嚇到驚魂落魄,鬥誌喪盡。
陰平城魏軍的殺出,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漢軍崩潰。
意誌瓦解的漢軍,如潰巢的螻蟻一般,四分五裂,望風而逃。
“唉,諸葛亮丞相智謀已近神明,卻仍然敵不過那蘇賊,莫非是意麼……”
關平仰一聲歎息,撥馬拖刀就想隨著敗兵逃離。
到了這個地步,陰平城他是沒辦法奪回,陰平道的魏軍也沒有辦法堵住,除了潰逃之外,他別無選擇。
“關平子,魏延在此,我看你往哪裏逃!”
就在關平剛剛轉身時,身後響起一聲驚雷般的怒吼,魏延拍馬提刀,踏著長長的血路,向著他狂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