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深吸一口氣,無奈的一甩馬鞭:“傳朕旨意,全軍棄南安城,望成都方向撤退。”
所有人都長鬆了一口氣。
劉備不敢再遲疑,縱馬入城,穿過街道,直奔北門而去。
於是,剛剛逃入南安城的漢軍敗兵,連氣都來不及喘一口,隻能棄了城池,繼續微北逃竄。
光大亮之時,蘇哲策馬踏入了南安城。
登上北門城樓,府視整座城池,四門已盡數掛起了大魏的戰旗,得勝的將士們布滿了城頭,正開懷的放聲大吼,宣泄著勝利的喜悅。
蘇哲臉上也流露出欣慰的笑容,回首北望,仿佛他已經能看到成都城巍峨的身影。
那座益州的腹心之城,此時此刻,已是門戶大開,等著他前去征服。
“陛下,我們現在要繼續追擊嗎?”身邊的陸遜問道。
蘇哲淡淡笑道:“劉備的遁逃之術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再在追是追不上了,先叫將士們好好休整幾日,再北上成都吧。”
二十萬魏軍將士,正式進駐南安城。
這一仗打下來,劉備死傷至少近三萬之眾,兵馬已從十一萬銳減到了八萬。
不過鑒於成都城乃益州最堅固,最繁華的城池,城牆高厚不,城中存糧足以支撐一兩年之久,劉備依靠手頭現有的敗兵,理論上也能守幾個月。
蘇哲已做好了跟劉備打持久戰的準備,也不急於即刻攻下成都,便沒有下令繼續追擊。
畢竟,就算他大軍追到了成都城下,也沒辦法一鼓作氣破城。
反倒是在追擊的過程中,他的將士們有可能中了劉備的計策,好歹劉備的身邊還有諸葛亮法正,這樣絕頂智謀之士輔佐。
當,盛大的慶功宴在南安城舉行,整座城池都變成了歡聲笑語的海洋。
南安城做為劉備對抗蘇哲的前沿,屯集了不少糧草酒肉,這些物資劉備逃走時來不及帶走,隻能拱手送給了蘇哲。
蘇哲便不花自己一文錢,以戰養戰,用劉備留下的物資,犒勞血戰餘生的將士們。
“公衡,你覺的,朕多久能攻下成都城?”酒過幾巡,蘇哲笑問黃權。
黃權想了一想,拱手道:“啟稟陛下,成都城經過劉璋父子兩代經營,再加上劉備的加固,可以其城池之堅固,絲毫不遜色於洛陽,鄴城這樣的下堅城,如果劉備鐵了心據城死守,臣估摸著,陛下至少得跟他耗個一年左右,才有機會破城。”
一年!
聽到這個數字,豪飲的眾將都冷靜下來,不由微微有些動容。
當年,也隻有黎陽,鄴城這樣的河北堅城,才令蘇哲花費了極大的耐心,消耗一年左右的時間才攻破。
自袁紹滅亡之後,下殘存諸侯不堪一擊,已沒有哪一座城池需要魏軍一年時間來攻陷,哪怕是建業城,也僅僅是堅持了幾個月而已。
想想當年兵圍黎陽城的艱苦,眾將都不免心有餘悸,而今聽這成都城有可能也要打一年才能攻陷,不免便有幾分忌憚。
“嗯,這樣看來,朕有可能要在益州過年了呢……”蘇哲言語中也略有幾分忌憚。
就在這時,眾將中一人忽然大聲道:“陛下,臣倒是覺的,我們根本用不了那麼久就能攻下成都。”
蘇哲和眾人尋聲望去,話之人,正是老將黃蓋。
“公覆,你這話朕可是當真的,可別告訴朕,你是喝多了誇海口啊。”蘇哲笑道。
眾人嗬嗬一笑,都覺的黃蓋是喝多了。
黃蓋卻惱了,一躍而起,抱怨道:“你們笑什麼笑,我沒喝多,我是真的。”
“那朕倒想聽聽,公覆有何妙計,能讓朕速破成都。”蘇哲極力表現出認真的樣子。
黃蓋便道:“臣是沒辦法,不過臣入南安城時,俘虜了一個人,當時忘了稟報陛下,現在突然想起來,或許這個人能幫我們速破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