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已失,身法已失,這一刀他避無可避,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許褚刀鋒斬至。
一瞬間,王平心中悲涼萬分,腦海中已浮現出自己被攔腰斬為兩截的慘烈。
許褚眼眸充血,幾乎就要一刀將王平斬殺。
生死關頭,他卻驀的想起了蘇哲活捉的聖旨,眼看就要斬中王平腰間的象鼻刀,突然間一收。
然後,王平就感覺到後背被重重一擊,痛到他一聲慘叫,偌大的身體騰空而起,向前飛撲出去,狠狠的撞落在了地。
落地的王平,顧不得身上的劇痛,掙紮著要爬起來,腰才剛剛弓起時,就被許褚一把抓了起來,如拎雞仔似的,高高舉起,又反手朝後扔了出去。
哢哢!
骨頭斷裂聲響起,二次落地的王平,肋骨不知撞斷了幾根,痛到險些昏死過去。
這一次,他是痛到連爬起來的力氣也沒有,隻能躺在地上翻滾*。
“讓你投降你不投降,非要自討苦吃,活該!”
許褚不屑的大罵,喝令跟隨而上的魏軍將士,把他綁了去獻給蘇哲。
幾名士卒一擁而上,將毫無反抗能力的王平綁了,抬向了東門城頭觀戰的蘇哲。
許褚則返身再度殺向了敗潰的漢軍,手起刀落,如虎入羊群一般,殺的好不痛快。
他武藝雖高,但平時卻多以親兵統領的身份跟隨在蘇哲左右,這些年來上陣殺敵的機會少之又少,早憋著一肚子的殺機無處宣泄。
今日,他終於得到蘇哲首懇,獲得了上陣殺敵的機會,豈能滿足於隻活捉一個王平,當然要殺他一個痛快了。
殺神再度撞入敵叢,將驚恐逃跑的敵卒,如豬狗一般肆意斬殺。
主將王平被俘,本就鬥誌嚴重受挫的漢軍,更是意誌土崩瓦解,紛紛望西門方向出逃。
魏軍一路狂殺,血洗了整座平都城,殺傷漢軍達四千之眾。
這一場殺戮,從午後持續到黃昏時分,終於是告一段落,平都四門升起了大魏戰旗,殺聲也漸漸沉寂下去。
通往巴郡治所江州的門戶,就這樣被蘇哲一腳踢開。
平都東門城頭,蘇哲閑然而立,欣賞了這場痛快酣暢的殺戮表演。
“放開老子!老子自己會走!”
嘶吼憤怒的叫聲響起,蘇哲回頭一瞥,卻見幾名士卒,將一名滿身是血的敵將拖上了城頭,扔在了他跟前。
不用問,這必是許褚活捉的那個王平。
那王平被扔在地上,雖痛苦難當,卻仍拚著殘存的力氣,掙紮著站了起來,昂首傲對蘇哲,不肯有一絲低頭。
“敗軍之將,你有資格在朕麵前傲麼!”蘇哲鷹目一瞪,臉上現出怒色。
胡車兒立時上前,抬腳朝著王平腿窩子就是一下,罵道:“見了我家子,竟敢不跪,你找打!”
王平一聲悶哼,雙腿一軟,不由自主的撲嗵跪倒在地。
他心中不服,還想掙紮著起身,怎奈身上傷勢不輕,剛才強行起身已是耗盡了殘存的體力,這時被胡車兒這麼一腳踹去,哪裏還有力氣再站起來。
羞憤之下,王平隻得喘著氣,憤怒的向蘇哲吼道:“蘇哲,有種你就給我一個痛快,休要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