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本打算跟隨著大軍而上,這時,許褚則把各將所獻的兩員俘虜,推至了蘇哲跟前。
“陛下,這二人就是嚴顏和吳蘭,分別被張將軍和淩將軍活捉,請陛下示下如何處置?”
蘇哲鷹目俯視向那二人,卻見那年長的武將,高昂著蒼老的頭顱,沒有半分懼色,一副坦然赴死的慷慨。
至於那年輕紀較輕的武將,雖然極力掩飾著內心的恐惶,但閃爍不定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
不用問,前者就是嚴顏,後者則是吳蘭。
“嚴顏,你年紀也不了,竟然還是這麼自以為是,連你主劉備跟朕對戰,都不敢使劫營這種雕蟲技,你倒是膽大的很啊。”
蘇哲冷笑著諷道,作為勝利者,他當然有資格對階下囚做任何事。
嚴顏身形一震,蒼老的臉上擠出幾分羞愧,卻憤然一哼:“若非你詭詐多端,派了闞澤來使詐降計,我豈會中了你的奸計!”
“使詐又如何。”蘇哲不屑一笑,“當年劉備奪你舊主劉璋的益州基業之時,也沒少使詐,你不也照樣臣服於他,為他賣命效力麼。”
嚴顏臉色一變,被蘇哲戳中了軟肋,一時竟是啞然無言。
語塞了一瞬後,嚴顏義正嚴辭道:“我主乃仁義之君,豈是你這殘*惡的篡漢之賊可比!”
“仁義?”蘇哲冷冷一笑,“劉璋跟大耳賊可是同宗兄弟,劉備卻奪了他的基業,連自己同宗兄弟都不放過,他還敢有臉自稱仁義?”
嚴顏神色一震,想要出言爭辯,卻被蘇哲嗆到無言以辯。
沒辦法,誰叫劉備竊取劉璋基業,成了他這輩子都抹不掉的黑點,讓他所謂的仁義,都變成了虛偽的謊言。
蘇哲卻不屑於再跟他廢話,厲聲道:“嚴顏,朕念你有幾分將才,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歸降朕,饒你一死!”
嚴顏卻毫無懼色,把頭昂的更高,毅然道:“我嚴顏豈是貪生怕死之徒,蘇哲,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我……我……”吳蘭卻是臉色慘白,眼神變化不定,想要投降又不好開口。
蘇哲冷冷道:“很好,很有骨氣,朕就成全了你,將他二人拖下去,五馬分屍!”
他聖命傳下,許褚一擺手,一眾禦林軍士一擁而上,要將他二人拖走。
嚴顏昂首挺胸,傲然無懼,一赴坦然赴死的慷慨。
那吳蘭卻嚇破了臉,沙啞叫道:“末將願歸降陛下,請陛下給末將一個戴罪的機會,末將願歸降啊~~”
蘇哲卻無動於衷,任由禦林軍將他二人拖走。
貪生怕死之徒,蘇哲更不屑於收降。
一旁的陸遜卻低聲道:“陛下,這個嚴顏倒是錚錚鐵骨,殺了可惜,且此人在蜀中頗有些名望。至於那些吳蘭嘛,留著他,將來或許別有用處也不定。”
陸遜的話提醒了蘇哲,他眼眸轉了幾轉,便擺手道:“先把他二人押解下去,稍後再做處置吧。”
禦林軍士卒這才把已經套好的繩圈,從他二人的脖子上解下來,將他二人拖去。
嚴顏依舊是麵無表情,既不慶幸也不感恩。
那吳蘭倒是虛脫一般,嘴裏不停的叫著“多謝陛下”。
蘇哲看著毫無骨氣的吳蘭,眼眸暗暗轉動,心中已醞釀出了一個念頭。
“走,先去奪了白帝關再。”他揚鞭策馬,直奔白帝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