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後來,甘寧攻破零陵城時,劉度父子雖然逃走,但劉賢之母卻死在了亂軍之中。”
“那劉度對劉賢之母未必有多少感情,但劉賢死的卻是自己的親生母親,怎麼可能不心懷恨意,魏王你於他而言,相當於殺母仇人,這樣一個人,他真的會甘心歸順魏王你嗎?”
蘇哲聽罷,臉上已盡是驚奇之色,“沒想到還有這種事,本王倒是很奇怪啊,按理這劉賢也是個人物,童兒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關於他的密事?”
龐童笑道:“來也巧,當初家父染病,我前往荊南尋那位神醫張仲景,正好前往零陵城,那位張神醫與劉度有些交情,便無意中跟我提及過這件事,我當時也就是一聽而已,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竟然還會用到。”
這一刻,蘇哲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就仿佛冥冥之中自有一股意在保佑著他一般,原本毫無關聯的兩件事,竟能以這樣的方式奇跡般的串聯起來,實在是匪夷所思。
意也好,巧合也罷,一切的一切都證明了一件事:
劉度的投降,多半是在使苦肉計,想要詐降於他。
“想跟本王玩苦肉計是吧,很好,那本王就陪你們玩個夠!”
蘇哲一聲冷笑,當即下令,把那劉賢傳來。
片刻後,劉賢步入了大帳中。
一入大帳,他還未及拜見行禮時,蘇哲便笑嗬嗬道:“來人啊,速速給劉公子看座上酒。”
左右親兵忙是搬放蒲團,把劉賢請上了座,又敬奉美酒。
劉賢則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劉公子,本王已得知了令尊所遭受到的羞辱,那沙摩柯實在是目中無人,你放心吧,你父親的恥辱,本王會用沙摩柯的人頭替他洗雪!”
蘇哲一番話,表明了他相信劉度投降的意思。
劉賢暗鬆一口氣,忙堆是一臉感激,納頭便拜道:“多謝魏王,我父子定當戴罪立功,為大魏,為魏王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好好好,很好,你父子若能裏應外合,助本王滅了那摩柯,便是本王平定荊南叛亂的首功之臣,本王就重新封你父親為零陵太守!”
劉賢戲演的真誠,蘇哲當然也要把對手戲演好,給足了對手尊重。
接下來,蘇哲便以好酒好肉盛情款待了劉賢,並仔仔細細的敲定了裏應外合的具體細節。
直到入夜之後,蘇哲才寫下一封親筆書,許諾了劉度官位,令劉賢攜著他的書信還往敵營。
為了表示對劉家父子的重視,蘇哲更是親自趁夜把他從後營送了出去。
劉賢麵朝蘇哲,正色道:“魏王放心,我父子介時必定如約響應魏王,請魏王也務必要如約發動進攻才是。”
蘇哲也正色道:“放心吧,本王的大軍必定如約而至。”
雙方互做了一番承諾後,劉賢方才策馬而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待到劉賢走遠後,蘇哲跟龐童對視一眼,兩人眼中不約而同的閃過一絲詭秘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