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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後,魏營。
王帳之內,蘇哲正盯著地圖,琢磨著如何攻破敵營。
這時,許褚步入帳中,拱手道:“稟魏王,前零陵太守劉度之子劉賢求見。”
“前零陵太守劉度?”蘇哲看向了黃忠,一時對這個名字竟有些陌生。
黃忠久鎮長沙,對隔壁的零陵郡自然也很清楚,便將劉度的身份過往講了出來。
蘇哲這才恍然想起,當年零陵太守確實是叫劉度,似乎還曾拒絕臣服於他的統治,結果被他派了甘寧趕跑。
黃忠接著又道:“聽這個劉度當年被打敗後,一直帶著部曲躲在山中避難,眼下應該是應了沙摩柯所邀,率部曲前來芷江助戰。”
“此人看來跟本王是有仇呢,卻派了兒子前來,有意思……”蘇哲摸了摸下巴,略一沉吟後,便叫將那劉賢傳入進來。
片刻後,帳簾掀起,年輕的劉度步入了帳中,恭敬的見禮拜見。
“本王很忙,沒功夫聽你廢話,重點吧。”蘇哲態度很是冷淡。
劉賢忙拱手道:“稟魏王,我是奉了父親之命,前來陳明歸順之心,父親願裏外合,助魏王擊破沙摩柯。”
裏應外合?
這四個字,倒是令蘇哲眼眸一亮,一情好轉了幾分。
“如果本王記的沒錯的話,你父劉度當年可是不服本王,被本王打跑,躲在山裏這麼多年都不肯出降,為何現在突然要降,你覺的本王會信嗎?”
蘇哲卻沒有立刻相信,反過來質疑劉度歸降的動機。
劉賢歎了一聲,自嘲道:“魏王智謀超凡,我也不敢隱瞞,實不瞞魏王,我父親之所以現在才歸降魏王,卻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來聽聽,本王倒想聽聽,劉度有什麼苦衷。”蘇哲擺手示意他繼續下去。
劉賢幹咳一聲:“這頭一個原因,是因為家父當年惹怒過魏王,若是沒有任何功勞就歸降,一者怕魏王秋後算賬,二來也怕被魏王冷落,最後落得連立足之地也沒有。”
咽了口唾沫後,劉賢接著道:“而眼下家父歸降,則是因為有機會裏應外合,助魏王擊敗沙摩柯,可以戴罪立功,所以才會選擇此時歸降。”
他這番解釋,倒也合情合理,似乎找不出什麼破綻。
蘇哲微微點頭,問道:“這第一條理由倒也勉強的過去,那第二個理由呢?”
劉賢鬆了口氣,臉上湧起憤憤不平之色,“這第二個原因,則是因為那沙摩柯仗著自己勢大,隻因我父親言語冒犯,便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公然杖責家父,家父受此羞辱,豈能咽得下這口氣,自然要找那沙摩柯討還公道,洗雪恥辱,這一切,唯有歸順魏王才能做到。”
“竟有此事?”
蘇哲微微驚訝,卻沒料到,竟然會有這樣的隱情。
劉賢見蘇哲眼神懷疑,便又歎道:“來實在是慚愧,家父在荊南也算略有些名望,卻沒想到會被一個蠻人羞辱,簡直是我劉家的奇恥大辱,這件事早晚遍傳荊南,家父如果不能報仇雪恨,還有何顏麵立於地之間。”
劉賢言下之意,則是劉賢被打之事,許多人都親眼看到,很就會傳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蘇哲看著憤憤不平的劉賢,忽然卻覺的,眼前所見所聽之事,怎麼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似曾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