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統啞口無言。
他還能什麼,他把這大局往出來一般,別淩統的父親被俘,就算是他全軍都落在了蘇哲手裏,他也隻能忍痛接受軍令。
“事不宜遲,我們走吧。”呂蒙拍了拍淩統的肩膀,轉身離去。
淩統糾結在甲板上,卻隻能咬牙切齒,長長歎息。
號令傳下,五百餘艘江東戰船,兩萬多江東水軍,即刻調轉船頭,向著下遊飛馳而去。
上遊,巴丘港口。
港口中的兩萬多魏國水軍,已列陣於沿岸一線,港內停泊的戰船上,棧橋上,都布滿了弓弩手和刀盾手,嚴陣以待,等著敵軍的逼近。
甘寧立馬岸邊,神情凝重,眉宇間不再是縱橫長江,自恃無敵的驕傲,相反還隱隱流露著幾分忌憚。
他在忌憚呂蒙。
前番呂蒙襲破夏口時,他還沒把呂蒙當回來,曾率水軍順江東下,企圖奪回夏口,並在陸口一帶跟呂蒙打了一仗。
結果,縱橫長江多年從未曾有過敗績的甘寧,竟然踢到了鐵板,被呂蒙給擊敗了。
那場失利,讓他深深體會到了呂蒙水戰的厲害,退守巴丘之後便不敢再戰。
現在,呂蒙正率領著水軍大舉來攻,甘寧卻不敢再率戰船出動迎擊,隻能龜縮在巴丘港口中,被動的進行防禦。
“呂蒙,老子就不信,我在水上打不過你,陸上也能打不過你,有膽你就放馬來攻吧!”
甘寧一聲冷哼,握戟在手,振作精神,準備一場血戰。
左等右等,一個多時辰過去了,卻遲遲不見江麵上出現敵軍戰艦的影子。
甘寧心中狐疑起來,琢磨著這個呂蒙又在玩什麼花樣。
就在這時,一騎斥侯飛奔而來,驚喜的叫道:“報將軍,江東水軍在半道上突然調頭走了。”
半道調走?
甘寧神色一動,急問道:“那呂蒙退回水營,不打算攻我巴丘了?”
“不是,敵軍連水營也棄了,直接向下遊走了,而且走的還很匆忙。”
甘寧眼睛一亮,這個結果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難道是那呂蒙得知他的援兵已在路,所以心生忌憚,不敢打了?
那也不對啊,蘇哲是給他發了援兵,但現在還沒到江陵,就算趕過來至少也得兩三,呂蒙有足夠的時間發動一場象樣的進攻啊。
“難道,那姓呂的子在耍什麼詭計,想誘我出動出擊?”
甘寧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別的什麼原因,隻能這樣猜測。
當下他傳下號令,嚴守巴丘,一舟一船都不得出港,以不變應萬變,決不上呂蒙的當。
同時他又派出不少斥侯和哨船,從陸上水上嚴密監視呂蒙的動向。
就這麼耗了兩,兩後,他終於從下遊等到了哨船的回報。
哨船帶回的卻不是呂蒙去而複返的消息,而是呂蒙的戰船,已經會合漢津的黃蓋所部,直接從夏口水域經過,退往柴桑去了。
原因很簡單,夏口城被他們的魏王給奇襲攻破了。
“不是吧,魏王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襲了夏口?他長了翅膀嗎?”
聽到這個消息的甘寧,驚喜到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