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魏”字王旗,在騎兵上空耀眼飛舞。
“騎兵?是蘇賊的騎兵!這水麵竟然真的是被那蘇賊用妖術凝固!?”
淩操一聲驚呼,猛然省悟之下,驚到險些沒能坐穩。
“快看,是魏軍的騎兵啊!”
“這怎麼可能,那魏主不是率軍去江陵了,怎麼可能跑到我們這裏?”
“難道那魏主蘇哲真是神仙,用法術把魏軍變到咱們眼跟前了?”
水營中立時亂成一鍋粥,驚恐的尖叫聲不絕於耳。
淩操眼珠子轉了幾轉,驀然間省悟過來,明白了一切。
“他娘的,原來我們都中了蘇賊的奸計,他必是假裝率軍去江陵,半道卻走華容道摸到了我的夏口,再以妖術冰封水麵,以騎兵踏兵過河,殺我一個措手不及!”
“該死,那個呂子明果然差蘇哲太多,竟然沒能識破蘇賊的詭計啊!”
驚醒過來的淩操,來不及抱怨呂蒙的無用,急是喝斥著他的士卒,向著夏口城退去。
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及時撤回夏口,憑借夏口堅城抵擋住魏軍的奇襲。
隻要他能守個一兩日,無論是呂蒙的援軍,還是孫策從下遊趕來的大隊兵馬,都足以為他解圍。
號令傳下,處於震驚中的江東士卒們,立時驚醒過來,紛紛轉身向著夏口城方向逃去。
為時已晚。
魏軍來的太快,如神兵降一般,又全部是騎兵,幾百步寬的河麵,轉眼就衝至。
滾滾鐵騎,衝過棧橋,衝上岸灘,如下山的虎狼一般,洶湧的紮進了惶恐敗逃的敵叢中。
崩地裂!
血霧橫飛!
數不清的血肉之軀被鐵騎撞碎,數不清的人頭飛上空,數以百計的江東兵,成片成片被收割人頭,轉眼就被殺的血染冰原,鬼哭狼嚎。
鄧艾躍馬提槍,身先士卒衝鋒在最前頭,銀槍過處,化出點點寒芒,如草芥般將一名名敵卒放倒在地。
“給我殺!一口氣殺進夏口,絕不能讓敵人關閉城門!”
鄧艾揮舞著手中染血銀槍,聲音嘶啞的大喝,銀槍掃過,又是五顆心髒被洞穿。
魏軍鐵騎在鄧艾的帶領下,一路輾殺,驅趕著江東殘兵敗將,輾過岸邊水營,直趨夏口西門。
近三千多名水營士卒,死傷大半,僅有不到一千餘人逃到城門,爭先恐後的想要逃進城去。
淩操有騎,搶先一步逃進了城內,登上城頭一看,隻見魏軍的鐵騎緊隨其後,等不到所有的士卒逃進城來,就要殺到。
淩操眉頭深皺,狠狠一咬牙,厲聲喝道:“關閉城門,立刻拉起吊橋,關閉城門!”
生死時刻,他也顧不得那些還沒有逃進城來的士卒,守住夏口才是一切。
城頭上的士卒們急是行動起來,試圖拉起吊橋,可吊橋上已擠滿了士卒,他們根本就拉不起來。
城門也是一樣,逃來的士卒把城門堵到水泄不通,根本也沒辦法關上。
淩操臉色蒼白,不及多想,幾步重新下了城頭,抄起戰刀便砍向那些擁擠的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