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顏良,文醜等大將們,望著蘇哲的背影,一個個的臉上都流轉著深深的敬意。
“前麵曹彰聽著,你已無路可走,下馬歸降本公,饒你一條生路。”
蘇哲厲聲高喝,聲音中透著無上的威嚴霸道。
那是下第一大諸侯,才會有的氣勢。
他的聲音,遠遠的傳出去,數千驚慌的曹軍士卒,都為之色變,瞬間心神膽寒。
“是楚公蘇哲親自帶兵啊,完啦,我們完啦。”
“那蘇哲乃九奇之首,還能呼風喚雨,我們這點人馬,怎麼可能打得過他。”
“要不然,咱們投降吧,不然隻有死路一條。”
驚慌失措的曹軍士卒們,立時被嚇破了膽,各種議論紛起,竟還有人公然叫嚷著要投降。
曹彰怒了。
他的驚慌忌憚,頃刻間煙銷雲散,燃為了無盡的憤怒。
“我曹家武藝最強之子,就算是戰死,焉能投降,那蘇哲敢招降於我,分明是在羞辱我!”
怒不可遏的曹彰,戰刀一指蘇哲,大吼道:“蘇哲狗賊,旁人怕你,我曹彰可不怕你,今我就取你狗命!”
盛怒之下,曹彰朝著身後的曹軍士卒,厲聲道:“弟兄們,那蘇哲殘暴不仁,你們投降隻有死路一條,唯有跟我拚死一戰,殺出一條血路,才有一線生機,給我衝啊!”
悲壯的長嘯聲中,曹彰縱馬提刀,竟向著蘇軍騎兵陣殺了上去。
他身後,卻隻有不足一千餘追隨著他,決死殺向了蘇軍。
其餘四千餘人,鬥誌早已瓦解,曹彰前腳一奔出,他們後腳就一哄而散,土崩瓦解。
於是,曹彰和他一千殘兵,就如同一群孤立無援的螻蟻,向著滾滾洪流衝去。
“倒是一個血性的家夥……”
蘇哲輕聲一歎,發出了一聲讚歎。
然後,他眼中便湧起冰冷的殺機。
馬鞭輕輕一揚,他冷冷道:“既然不降,那就殺光他們吧!”
“全軍殺上,殺光敵寇——”
顏良一聲大吼,當先縱馬狂殺而出。
文醜,張遼等大將,也盡數殺了上去。
蓄勢已久的一萬蘇軍鐵騎將士,殺聲震,挾著狂烈的殺機,鋪蓋地的決堤而上。
轉眼之後,兩軍轟然相撞。
慘叫聲,馬嘶聲,兵器摧折聲,刹那間響徹地,滾滾的血流化成倒流的血瀑飛上了半空。
一瞬之後,一千多的曹軍士卒,便被蘇軍的鐵騎狂流淹沒。
曹彰縱馬舞刀,一路狂殺,憑借著強悍的武藝,將數不清的蘇軍人頭斬飛。
可惜,大勢已去,他又焉能以一己之力,扭轉敗局。
當曹彰衝出二十步後,前進的速度越來越慢,前方蘇軍鐵騎越來越密,無窮無盡一般撞輾而來,殺都殺不完。
而他的身後,一千士卒早已被殺的精光,還在追隨他的士卒,不過寥寥幾騎而已。
“難道,我曹彰今就要這樣屈辱的死去嗎?”
曹彰咬牙切齒,精神已被悲憤淹沒。
“曹彰兒,顏良在此,納命來!”
就在這時,亂軍中響起一聲虎吼,震到曹彰耳膜欲碎。
曹彰一抬頭,驀見前方十步,河北上將顏良,拖著染血的大刀,如殺神一般向著狂衝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