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逃中的塌頓,沙啞的大叫道:“給我擋下那漢狗,擋下他~~”
四麵的烏桓騎兵,紛紛湧上了張遼,一杆杆狼牙棒,四麵八方的砸來。
張遼豈會將他們放在眼裏,手中戰刀狂舞如風,刀影過處,將數不清的敵人人頭斬飛。
烏桓人被殺的心驚膽戰,不敢再往上填命,紛紛潰散而逃。
前路雖然已暢通,但烏桓人片刻間的阻擋,也稍稍拖延了張遼,為塌頓爭取到了逃跑的機會。
塌頓回頭一瞄,看到張遼已被甩遠,心中暗鬆一口氣,以為自己總算是逃過一劫。
“該死的漢狗,你以為你殺得了本單於麼,哼~”
塌頓不屑的冷哼一聲,轉身向前,就想繼續逃跑。
“胡虜,哪裏逃!”
便在這時,半空中響起一聲雷鳴般的暴喝,斜向方向,一員蘇軍大將,再度如狂風暴雨般殺到。
是顏良!
大將顏良,揮舞著手中戰刀,如殺神一般,斬破亂軍,狂殺而來。
顏良來勢太快,塌頓反應過來時,顏良已如疾風般殺到,手中戰刀斬殺而至。
塌頓心下一震,不及多想,急是高舉狼牙棒,拚力抵擋。
吭!
一聲沉悶的重擊,顏良這一刀勢大力沉,竟是直接將塌頓手中狼牙棒,無情的彈飛了出去。
頓塌兵器脫手,虎口開裂,胸內五髒六腑,更是被震到氣血翻滾,幾欲吐血的境地。
“那蘇哲的武將,為什麼一個個都這般了得?”
塌頓驚到肝膽盡裂,忍著胸中劇痛,急是撥馬逃竄。
顏良豈會給他逃命的機會,手臂探出,虎掌輕輕一用力,便如拎雞似的,將他從馬上拖了下來,提在了手中。
河北第一上將,僅僅用了兩招,便活捉烏桓單於。
而這個時候,張遼踏著血路,殺盡阻擋他的烏桓人,才終於殺到近前。
當他看到顏良活捉了塌頓時,又是欣喜,又有幾分遺憾,苦笑道:“可惜啊,我慢了一步,讓顏兄你搶了首功啊。”
顏良則哈哈笑道:“不好意思了,文遠,看來我顏良的運氣更勝你一籌,這樁功勞我就不客氣了。”
張遼也是大好男兒,又真會跟顏良計較爭功,隻要能活捉了塌頓他便高興,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烏坎被殺,大單於也被活捉,本就崩潰的烏桓人,更加如螻蟻般四散。
蘇軍狂追狂輾,將三萬烏桓人殺到鬼哭狼嚎,屍橫遍野。
不遠處草丘上的蘇哲,坐胯著赤兔,嘴裏嚼著蠶豆,欣賞著這場暢快淋漓的大勝。
狂風塵息,飛沙落定,整個戰場已歸於平靜。
蘇哲舉目遠望,隻見三萬烏桓兵已從地麵上消失,變成了遍地的屍骸。
全滅!
威脅他討伐遼東的烏桓騎兵主力,幾乎全滅,隻留下了白狼城那些老弱病殘。
蘇哲笑了。
側翼的威脅已解除,現在,他終於可以在毫無後顧之憂的情況下,率軍穿過濱海道,去收複遼東,徹底的滅掉曹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