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萬蘇軍入城,還來不及喘口氣時,斥候便來報,言是袁譚統帥的四萬袁軍已殺到城北七裏。
城頭上,蘇哲遠望北麵大道,隱約似乎看到有塵霧在地平線盡頭飛揚。
他嘴角揚起諷刺的冷笑,自語道:“袁譚,看來延津一役,你是教訓吃的不夠吧,那我就讓你好好長長記性。”
蘇哲當即下令,叫將士們盡快休養體力,準備給袁譚一個迎頭痛擊。
……
雍丘城以北。
狂塵遮而起,戰旗如浪如濤。
那一麵“袁”字大旗引領下,四萬袁軍正狂奔南下,浩浩蕩蕩殺奔雍丘城而來。
袁城策馬狂奔,滿臉的自信驕傲,雄目凝望著南麵漸漸逼近的雍丘城,眼中流轉著複仇的火焰。
前番延津一役,他被蘇哲殺的慘敗,顏麵掃地,被袁紹冷落了許久。
這個仇,他銘記於心,無時無刻不想找蘇哲複仇雪恨。
今日,他總算是逮到了機會,如何能不興奮得意。
隻要他能攻下雍丘,甚至是襲取了許都,就等於立下了南征中原的首功。
那個時候,憑著如此巨大的功勞威望,袁紹還有什麼理由不立他為儲,袁尚那子還有什麼資格跟他爭。
一切的美好藍圖,就在這一戰了。
袁譚是越想越得意,心下冷笑道:“蘇哲,你前番對我的羞辱,我現在就讓你十倍償還,你一個寒門之賊,終究不是我的對手,哼~~”
袁譚越想越興奮,巴不得即刻把雍丘城夷為平地,把許都夷為平地。
一旁的高覽,也拍馬屁道:“蘇哲必是毫無察覺,大公子此番抄襲蘇賊側後,必定馬到功成,就時候立下奇功,威望無雙,三公子還怎麼跟大公子爭儲位。”
袁譚得意到極點,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他笑的正歡時,前方處,一騎斥候飛奔而來,叫道:“啟稟大公子,雍丘發現大批敵軍,似乎是賊首蘇哲,親率大軍增防了雍丘。”
笑聲戛然而止,袁譚臉色驟變,那表情,眼見了鬼似的,好似自己的耳朵產生了錯覺,聽錯了一般。
高覽也是無比震驚,急喝道:“胡八道,蘇賊怎麼可能反應這麼快,知道我軍要襲他的側後,還敢親自率軍來增援雍丘,他不要官渡了嗎!”
斥候苦著臉道:“的怎敢謊,雍丘城確實有大股敵軍,人數至少三四萬,也的確是打著蘇賊的旗號啊。”
袁譚愕然,高鑒愕然,這主臣二人陷入了震驚不解中,一副難以理解的表情。
蘇哲識破他們的計策,提前一步發兵增援雍丘也就罷了,最關鍵的是,蘇哲自己竟然親自率軍來雍丘阻擋。
他瘋了嗎?
難道他不知道,官渡才是主戰場,他親自率半數兵馬來雍丘,難道就不怕官渡的袁紹,率十幾萬大軍趁勢攻打官渡嗎?
介時官渡若是有失,袁紹的主力大軍長驅南下,數日就可殺到許都城下,他豈非萬事皆休!
“蘇賊,你這個瘋子,你到底想幹什麼?”驚異的袁譚,不禁怒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