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大步出了州府,翻身胯上赤兔,提戟策馬,率集結的兵馬直奔西門。
他並不著急。
西門有陳登,還有高順,雖然蘇軍人多,但以一千兵馬,足夠抵擋一陣,堅守到他率援軍趕來。
呂布心中所想的,乃是如何給蘇哲一個迎頭痛擊,好狠狠的出一口憋在心裏許久的怨氣。
畢竟,他被蘇哲擊敗過,羞辱過太多次了,總得有一次能扳回些許顏麵吧。
“溫侯快看,西門城頭怎麼升起敵軍戰旗了?”曹豹突然間指著西門大叫。
呂布從神思中清醒過來,驀的抬頭,果然看西門上空,高順的旗幟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耀眼飛舞的“蘇”字大旗。
這意味著,西門竟已被攻陷。
“怎麼可能,西門怎麼可能這麼快失陷,高順和陳登是幹什麼吃的?”呂布駭然變色,一聲怒吼,一副難以置信的憤怒表情。
緊接著,前方殺聲大作,一名名惶恐的己軍,正如過街老鼠一般,向著這邊狼狽逃來,追輾在後的,則是成千上萬,數不清的蘇軍步騎,如潮水般將來不及逃走的己軍吞噬。
蘇軍破城而入!
刹那間,呂布身形劇烈一震,一顆心冰涼徹底,一股前所未有的絕望感,瞬間將他籠罩。
蘇哲,再一次攻破了他的堅城?
為什麼?
從荊州到兗州,從兗州到徐州,無論他的城池有多堅固,為什麼每一次都擋不住蘇哲?
絕望的呂布,心中湧起莫名的悲憤。
他以為,從兗州逃到徐州,從劉備的手中竊取了徐州,他呂布終於又抓到了東山再起的希望。
誰料,蘇哲卻再一次,輕輕鬆鬆的打碎了他的希望,再次將他推向了絕望的深淵。
“蘇哲,為什麼你能一次次的勝我,我不信,我不信啊~~”
悲憤之極的呂布,一聲咆哮獸叫,揮舞著方畫戟,殺向滾滾而來的蘇軍狂潮。
身後的徐州兵們,卻有半數已然崩潰,無視呂布的衝鋒命令,紛紛敗退而逃。
其餘戰戰兢兢的士卒,則轉身之間,被衝輾而過的蘇軍吞噬,輾碎。
尾隨於後的曹豹,看到這等陣勢,頓時嚇破了膽,哪裏還敢再陪著呂布去送死,匆忙撥馬而逃。
他逃不出幾步時,突然間聽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四下一掃,驀的發現了躲在一條巷子當中的陳登。
“元龍,你怎麼會在這裏?”曹豹勒住了戰馬。
“曹兄,快過來。”陳登急切的向他召手。
曹豹沒多想,驅馬便進了巷子,一臉不解的問道:“元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賊怎可能這麼快攻下西門?”
陳登歎了口氣,無奈的將西門發生的一切,如實的道與了曹豹。
曹豹聽罷是直咋舌,倒抽了數口涼氣,驚歎道:“怎麼會這樣,難不成那蘇哲當真如傳之中,可以預斷風雨,乃是命之主不成?”
陳登苦著臉道:“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照目前來看,這位九奇之首,當世臥龍,當真非常人也,呂布絕非其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