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不等他走過來,便深深一揖,拱手道:“學生蘇哲,拜見恩師。”
“子明快快免禮。”司馬徽趕緊將他扶起,笑嗬嗬道:“你現在可是荊州之主,堂堂車騎將軍,你這一拜,為師可受不起啊。”
蘇哲卻正色道:“老師這話就錯了,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師,我蘇哲不是那種隻認權力地位,就忘了師徒情誼的人。
“為師知道,為師當然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適才隻是隨口笑了。”司馬徽欣慰的點點頭,“來來來,子明,快快入座。”
師徒二人便相攜入座。
酒滿上,司馬徽舉杯道:“為師這一杯,恭喜你全取荊州,成就不世之功。”
“是學生該敬老師才對。”蘇哲也舉起杯來,感慨道:“當年若非老師對我極力舉薦,以我寒門的身份,也不可能獲得崛起的機會,老師的恩情,學生沒齒難忘。”
見得蘇哲能不忘恩,司馬徽表情欣慰,卻是嗬嗬笑道:“算了算了,我們師徒之間,沒什麼謝與不謝的,一切盡在這酒中了。”
蘇哲便也是一笑,師徒二人舉杯一飲而盡。
又飲下幾杯,師徒之間的氣氛,愈發融洽。
“子明,按理你應該順流東下,趁勢攻取江東才對,你卻如此匆匆的回師,莫非是跟呂布竊取兗州有關?”司馬徽邊問,邊給蘇哲斟了一杯酒。
“老師不愧是老師,學生的心思都逃不過老師的眼睛。”蘇哲淺一口,這話當是默認。
司馬徽一笑,又問道:“那子明打算如何對付那呂布?”
蘇哲不緊不慢道:“現在我還沒想好,這還得看形勢發展,畢竟我軍將士剛剛經曆過了一場大戰,將士們還需要養精蓄銳,短時間內,能不打仗最好不要打仗,所以呂布如果能不犯我荊州,我決定暫時作壁上觀,坐看呂布跟曹操龍爭虎鬥。”
“坐收漁翁之利,確實是上上之策。”司馬徽點點頭,卻又道:“當年聽是你破壞了呂布的誅董之計,那呂布必對你懷恨在心,隻怕他如今一朝得勢,會急著向你用兵複仇也不定,畢竟你手裏還有子這張牌,這對呂布來,吸引力實在太過巨大。”
蘇哲點頭道:“老師所,也正是我所擔心的,所以我也做了兩手準備,如果呂布膽敢來犯我,我必全力反擊,對於我來,呂布的進攻,正也是我將勢力擴張到兗州的絕佳時機。”
司馬徽笑了,捋須道:“看來為師想到的,你早就也想到,那為師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師徒二人又對飲幾杯。
忽然間,司馬徽好似突然想起什麼,便輕拍了下額頭,“瞧我這記性,我差點忘了,你有一位故人碰巧也在我莊上作客,你一定很想見他。”
著,司馬徽便輕輕拍了拍手,叫家丁前去請那人。
蘇哲不禁心生好奇,想要見見這是哪一位故人。
片刻後,一名青衫儒衣,奇貌不揚的青年男子,步入了堂中。
“蘇兄,久違了。”青衫男子向蘇哲一拱手,微笑著見禮。
“你是……”蘇哲瞧著他有點眼熟,一時卻想不起是誰。
那人麵露幾分不悅,冷笑道:“怎麼,蘇兄如今名震下,官位顯赫,就連我龐統這個同窗都不記得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