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仗打勝,不但重創黃祖的水軍,還順手奪取了近百艘戰船,幾乎端了劉表最後的水軍。
眼下,已再沒有什麼力量,能夠阻止蘇哲大軍登岸,從容的去攻取夏口孤城。
蘇哲正欣慰時,前邊文聘飛奔而來,一躍下馬,拱手道:“末將幸不辱命,為主公拿下夏口水營。”
蘇哲喜不自勝,跳下馬來,忙將文聘扶起,一臉欣慰道:“文仲業啊文仲業,今日一戰,你才算真正揚名下,你這回該殺的痛快了吧!”
“痛快,痛快之極,末將這一仗,把積聚多年的怨氣,統統都宣泄了個痛快!”
文聘按捺不住心中的暢快,大笑著一擺手,“來人啊,把我給主公的歸降獻禮,給我帶上來。”
號令傳下,幾名親兵匆匆而上,將一名五花大綁的敵將,扔在了蘇哲是誰。
“這廝是……”蘇哲隱約猜到幾分,卻又不太確認。
文聘指著那人道:“主公,這就是所謂的荊州第一大將,黃祖。”
黃祖!
果然是他!
蘇哲笑了,一股複仇的快感油然而生,忍不住大笑起來。
黃祖,黃家家主,當初就是他公報私仇,仗責了蘇哲的二叔蘇飛。
也是這黃祖,更利用其影響力,屢屢對蘇哲用各種打壓手段,暗中相助他的寶貝兒子黃射對付蘇哲。
還是這個黃祖,不聽他的好言勸告,仗著手下兵強馬壯,趁著蘇哲兩麵受敵之時,大軍壓境,幾乎將蘇哲逼入絕境。
就是這麼一個死敵,如今卻跟死狗一般,躺在自己的腳下。
焉能不痛快!
“來人啊,把他給我弄醒!”蘇哲拂手喝道。
左右士卒拎來一桶水,嘩的就澆在了黃祖的身上。
冷意襲身,昏迷中的黃祖身子打了個冷戰,猛然間驚醒起來,本能的就想往起爬,怎麼奈身子被綁,折騰了半也隻是雙膝跪地,無法站起來。
當他喘著粗氣,好容易直起身子,抬頭看時,卻正撞上了蘇哲那冷絕諷刺的目光。
“蘇……蘇賊!?”
黃祖聲音沙啞,身形劇烈一抖,驀然間凝固在了愕然一瞬。
蘇哲不認識他,他可是認識蘇哲。
隻因蘇哲殺了他的兒子黃射,黃祖對蘇哲是恨之入骨,命人畫了蘇哲畫像,時刻掛在自己眼前,提醒他要把誰粉身碎骨,為愛子報仇。
黃祖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如今卻跪在了那個殺子仇人,那個下賤卑微的寒門奸賊的腳下。
驚愕一瞬後,黃祖立時惱羞成怒,破口大罵道:“蘇哲,你這奸賊,你這下賤寒門狗賊,你不得好死,老夫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啊~~”
蘇哲卻一聲冷笑,諷刺的口吻,嘲諷道:“黃祖,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是這副高高在此,看不起我的嘴臉,你這樣自以為是的所謂世族,活該你死無葬身之地。”
“蘇賊,你——你——”黃祖氣的大口喘氣,竟是不知該怎麼罵下去。
蘇哲眼中殺機漸起,冷冷道:“你不是瞧不起我蘇哲的出身麼,我就先殺你兒子,今再殺了你,然後再滅你黃家滿門,叫你黃家從此從世上灰飛煙滅!”
罷,蘇哲拂手喝道:“文仲業何在!”
“末將在此!”
蘇哲一指黃祖,厲聲道:“把這個自以為高貴的家夥,給我就地斬首,屍首沉入大江喂魚,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末將遵命!”
文聘得令,拔劍而手,高高舉起,一步步走向了黃祖。
黃祖是又慌又怒,跪在地上膝蓋磨蹭著後退,口中歇廝底裏的大罵:“文聘,蘇哲,你們這些出身下賤的寒門奸賊,總有一,你們會激起下世族共憤,你們一定會死的比我慘烈十倍,一定——”
長劍斬下,罵聲嘎然而止。
黃祖那血淋淋的人頭,應聲落地。
蘇哲長出一口惡氣,胸中豪情狂燃,劍指夏口方向,厲聲道:“全軍隨我一鼓作氣,攻破夏口,我要連同劉表的首級,一並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