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她拳頭揮到一半,卻被緊鎖的鐵鏈子給拉住,無法再對蘇哲動粗,氣的恨恨一甩胳膊,一屁股坐了回去。
看著她無法出氣,俏臉憋紅的樣子,蘇哲心裏就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
這世上,自然是沒有比馴服一個性如烈馬的女子,更有成就感的事情了。
“董姐看起來精神不錯嘛,看來他們沒有虧待你,飲食上照顧的還挺周到的。”蘇哲語氣中透著幾分諷刺。
著,他便走上近前來,一雙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董白。
那眼神中,似乎透著某種不懷好意,讓董白女兒家的本能,就產生了一種警惕心。
“臭子,你還要把我關在這裏關多久,你到底想怎樣?”董白語氣不安又焦躁。
蘇哲湊的更近,目光肆意的在她身上掃來掃去,那般異樣的眼神,越盯越讓董白感到慌張,臉畔是紅暈悄生。
在用目光侵淩過她一番後,蘇哲方才退後半步,負手而立,淡淡道:“董姐不必焦躁,我恐怕也關不了你多久了,你祖父董卓派使者來言和了,我想你應該很想見一見他吧。”
著,蘇哲招了招手。
門外的蔡邕看見,忙是輕輕吸了口氣,步入了房中。
看到董白無恙,蔡邕鬆了口氣,忙上前躬身施禮,拱手道:“下官蔡邕,見過少姐,看到少姐無恙,下官就放心了。”
蔡邕乃當世名士中,為數不多受董卓信任的人,時常出入太師府,董白當然認識。
一見蔡邕,董白頓時麵露驚喜,不禁問道:“蔡先生,你怎麼來了?”
“你們也話,我就不打擾了。”蘇哲退出了房外,負手而立,假意欣賞院中風景。
畢竟,他要留給蔡邕足夠的空間,來服這匹剛烈的野馬。
“蔡先生,莫非那臭子已經向祖父求和?你是來帶我回長安的嗎?”董白自以為是的問道。
蔡邕卻輕聲一歎,無奈道:“大姐誤會了,起來,其實還是太師主動向蘇車騎言和。”
“什麼?”董白吃了一驚,“我祖父怎麼可能向那臭子主動言和?”
蔡邕便把董卓的苦衷,一一道了出來。
董白聽著聽著,激亢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不得不重新審視她眼中的那個“臭子”。
她這才意識到,現在的蘇哲,實力已強大到何等地步,已不再是一年前,她眼中那個可以隨意揉掐的弱者。
董卓主動向蘇哲言和,雖然有損顏麵,卻也不是可不能的事。
董白隻得按下了不爽,問道:“既然兩家言和,那臭子就沒有理由再扣著我,你打算什麼時候帶我走?”
“這個嘛……”蔡邕麵露難色,“下官知道姐想念太師,隻是恐怕下官不能帶姐走了。”
“為什麼?”董白臉色一沉,不禁緊張起來。
蔡邕幹咳幾聲,方才道:“其實太師已決定把姐許配給蘇車騎,這一次下官前來,就是談你們的婚事!”
董白駭然變色,花容驚變,仿佛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般。
祖父難道老糊塗了嗎!
一瞬間,她的腦海中,迸出了這個念頭。
堂堂西涼軍統帥,下第一大諸侯,主動向蘇哲這個臭子求和也就罷了,竟然還要把她這寶貝孫女,嫁給那個臭子?
如此有損威名顏麵之事,董卓竟然會去做?
這簡直是董家的恥辱啊!
震驚茫然之下,董白不由怒從心起,激動的叫道:“祖父他瘋了麼,這臭子可是他的死敵,他豈能把我嫁給他?祖父他應該盡起西涼大軍,即刻前來滅了他才對!”
蔡邕一聲長歎,苦著臉道:“大姐難道忘了麼,現在的蘇子明,已經不是當初的蘇子明,董太師已沒辦法想滅他就滅他,如果可以,董太師又何苦出此下策呢。”
董白身兒一震,突然間恍悟一般,神情驟然黯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