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甜言蜜語,聽的黃月英是滿心歡喜,臉畔暈色更濃。
看著那暈紅的絕麗臉龐,看著那低眉羞笑,蘇哲心頭怦然大動,不禁扶起那張俏臉,向那朱唇映去。
黃月英這次沒有再抗拒,卻將眼眸緊緊閉上,不敢正視。
一吻之後,蘇哲血脈賁張,再難控製,便嘿嘿一笑,將黃月英推在了喜榻上。
“蘇郎,你想做什麼?”黃月英伏在榻上,麵色羞慌。
“洞房之夜,良辰美景,我們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做夫妻該做之事了,哈哈哈~~”
肆意狂烈的笑聲,回蕩在洞房之中。
紅燭搖曳,夜色正濃。
……
江陵城南,長江如玉帶一般,從城南而過。
大江之上,一葉扁舟溯江西上,直抵江陵水域。
舟徐徐駛往岸邊碼頭,徐庶立於船頭,負手而立,望著巍巍江陵城的輪廓,越來越清晰。
“若我當時身在襄陽,必能識破蘇哲的詭計,劉表也不至於流落江陵了,看來我真不該去夏口,失策,失策呀……”
感慨之時,船已靠岸。
棧橋上早有劉表派來的官員,準備好了馬匹,等候在那裏多時。
徐庶下船,翻身上馬,策馬直奔江陵。
江陵城,州牧。
大堂中,劉表正踱步堂中,臉上寫著惱火二字,口中喃喃抱怨道:“這個該死的黃承彥,我屢次請他出仕,給足了他麵子,他就是不肯出山,現在卻為蘇哲做起了襄陽太守,實在可惡……”
次子劉琮,則在指揮著那些家仆婢女們,把從襄陽出逃時,帶出來的那些錢財案卷,行李細軟,一件件的搬進來,依次清點。
左右那些文武官吏們,則在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子下詔,分南郡北部為襄陽郡,任命黃承彥為郡守的消息,已經傳至了襄陽城,對他們來,自然是雪上加霜。
“主公,瑁願提兵北上,為主公奪回襄陽,殺了黃承彥那個吃裏爬外的叛賊。”
蔡瑁突然站了出來,慷慨激昂的請戰,且一臉的自信。
“你有信心奪回襄陽?”劉表回頭看向蔡瑁,眼神中閃爍著不信任。
蔡瑁傲然道:“瑁數月間便為主公掃平荊南叛亂,手下這一萬長沙兵,已練成百精兵,若能以黃漢升為先鋒,必可奪回襄陽,洗雪前恥。”
他這是平定了荊南叛亂後,自信心大增,以為擊敗蘇哲不在話下。
劉表焦慮的臉上,頓時燃起一絲興奮,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這時,蒯良卻道:“蔡太守雖然掃平了荊南三郡,但那三郡叛眾的實力,加起來都遠不及蘇賊,能平定了他們,未必就能對付得了蘇賊,還是發謹慎些才好。”
此言一出,蔡瑁頓時麵露不悅,張口就想再表慷慨。
“蒯子柔言之有理,你有這份勇氣固然是好,但眼下這種局麵,我們還是要冷靜一下才是,萬不可再輕視了那蘇賊。”
劉表頓時想起了蔡瑁先前種種敗績,不得不強行掐滅了心頭那一絲希望的火苗。
蔡瑁一腔熱血被壓了回去,一時悶悶不樂,卻也不好再什麼。
便在這時,堂外親兵來報,言是徐庶已到,正在堂外候見。
“快,快請元直先生進來。”劉表眼前一亮,精神頓時大振。
片刻後,徐庶從容入內,拱手參見。
他不等施禮,劉表便拂手笑道:“元直快快免禮,你一路辛苦了,快快入座,來人啊,來元直上茶。”
劉表甚是禮待熱情,儼然把徐庶視為貴客,蔡瑁看在眼裏,便有幾分不舒服。
賓主坐下,茶也端上。
劉表還沒等徐庶喝一口,便迫不及待道:“元直啊,如果你當時在襄陽就好了,本府也不至於中了蘇賊的奸計,不得不棄了襄陽,退至江陵啊。”
“蘇哲的計策,不過是雕蟲技而已,州牧大人身邊也不乏謀士,怎麼就沒能看出來呢?”徐庶話間,瞟了蒯家兄弟一眼。
蒯家兄弟一怔,兄弟二人的臉上,不禁露出幾分尷尬慚愧。
劉表歎道:“那蘇賊號稱九奇之首,尋常謀士怎能看穿他的奸計,也隻有先生這樣的水鏡高徒,才能克製他啊。”
麵對劉表的吹捧,徐庶隻靜靜飲茶,也不言語。
吹虛過後,劉表才苦著臉道:“本府退守江陵已成定局,依先生之計,本府該當如何是好?”
“蘇哲奪取襄陽,但占盡地利優勢,若給他足夠時間擴編兵馬,積聚糧草,他日必會大舉南下,鯨吞整個荊州,州牧大人別無退路,必須要趕在蘇賊羽翼豐滿之前,將他扼殺。”
徐庶回答的截鐵斬釘,語氣中透著冰冷的殺機。
“那本府該怎麼做,才能扼殺了他?”劉表眼眸中湧起了希望。
“四個字!”徐庶緩緩抬起手,豎起了四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