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胡車兒之外,大家夥心裏都沒底,能睡得香才怪。
唯有蘇哲主個主公是個例外。
當外他是吃的飽,喝的足,睡的更香,仿佛根本就沒把近在咫尺的強大敵人放在眼裏。
“主公,主公,出事啦!”
蘇哲正睡的香時,被外帳一陣激動急促的劈嚷聲給吵醒。
“吵什麼吵啊,我還沒睡飽呢。”蘇哲沒好氣的抱怨著,翻了個身接著倒頭大睡。
“主公,有緊急軍情,別睡啦,快起來吧。”胡車兒不依不饒,嗓門更大聲。
蘇哲沒辦法,隻好爬了起來,草草披上衣服,打著吹欠,伸著懶腰走了出來。
外帳,李嚴和胡車兒都在,兩人的臉上,不約而同的浮動著絲絲驚喜,不同是的胡車兒是狂喜,李嚴則發收斂許多。
“這大清早晨的,能有什麼緊急軍情,莫非是曹操卷鋪蓋滾蛋了不成?”蘇哲打著吹欠,一屁股坐了下來。
胡車兒激動道:“還真給主公猜對了,曹操他就是逃了,早上時候咱們的斥侯發回消息,曹軍大營已空無一人,姓曹的真的卷鋪蓋逃啦。”
聽他激動的了一大通,蘇哲隻是半合著眼,回了一聲“哦,我知道了”。
胡車兒愣了一下,著急的問道:“主公,我是曹軍撤了,你怎麼就一點都不激動麼。”
“有什麼好激動的。”蘇哲白了他一眼,不以為然道:“我昨不是跟你們過了麼,曹操早晚要不戰而退,你們都忘了麼。”
胡車兒身形一震,驀然間省悟,想起了蘇哲昨日所言,頓時驚到咋舌。
他一拍腦門,驚喜的叫道:“主公,你真是神啦,你是怎麼算出來那姓曹的要逃啊?”
“是啊,主公莫非已暗中實施了什麼妙計不成?”李嚴也是一臉驚奇,好奇的問道。
蘇哲手拖著腮幫子,依舊是一臉困意,隻懶懶道:“我哪有什麼妙計,曹操無非是因為袁術發兵兗州,害怕被抄了老巢,才不得不卷鋪蓋滾蛋啊。”
袁術進攻兗州?
李嚴神色一動,眼眸中掠起狐疑,問道:“嚴依稀記得,主公跟袁術之間,從沒有過什麼往來,主公又是怎麼預知袁術要攻兗州的?”
怎麼知道?
當然是因為他是穿越者,熟知這個時代的曆史事件,算出袁術眼紅曹操得到了兗州,差不多要發兵來攻了。
隻是他沒料到會這麼巧,自己昨日才跟曹操會麵完畢,今日曹操就收到了袁術進攻兗州的消息。
“我瞎猜的不行麼?”蘇哲隨口答應。
瞎猜的?
二人對視一眼,滿臉的不信,李嚴正色道:“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是瞎猜的呢,主公何必跟我們隱瞞,不妨告訴我們主公是怎麼神機妙算出來的?”
“呼呼~~”
李嚴話還沒問完,蘇哲那頭已經鼾聲如雷,竟然悄無聲息的,趴在了案幾上睡著了。
李嚴和胡車兒對視一眼,二人目瞪口呆,看著睡就睡的蘇哲,那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神秘莫測的謎團一般。
蘇哲倒也不是真困,隻是裝睡而已,不然還得編謊,跟他們解釋自己是怎麼預測出袁術要進攻兗州。
當糊弄過去後,蘇哲便廣派出斥侯,尾隨著曹軍,一路嚴密監視。
畢竟,曹操可是一代“奸雄”,用兵詐詭,絲毫不遜於自己。
對付這樣強者中的強者,蘇哲自然要加倍心,以免中了曹操聲東擊西之計。
幾後,斥侯傳回消息,曹操大軍已過葉縣,徹底退出了南陽,正風急火燎的向著封丘一線行軍。
與此同時,蘇哲安插在兗州的細作,也傳回情報,確認了袁術大軍已殺入兗州南境,以及黑山賊和南匈奴兵臨黃河,逼迫兗州北境的情報。
至此,蘇哲方才鬆了一口氣,確信曹操不是在使詭計,的確是老巢有危,不得不退兵。
北麵威脅,就此解除。
蘇哲這下便無後顧之憂,當即率領五千將士南歸,星夜兼程的南下,前去解樊城之危。
此時距離樊城被圍,已經過去了整整十四。
甘寧沒讓他失望,他用區區兩千兵馬,足足抵擋了三十倍敵人的瘋狂圍攻,足以證明他名將的實力。
隻是敵多雙方實力懸殊,蘇哲也不敢拖延太久,生恐甘寧的抵禦超過了極限,最後一刻樊城失陷,功虧一簣。
五千大軍,星夜兼程,如風狂奔,是日午後,抵達了宛城以北的博望縣。
就在蘇軍策馬狂奔時,前方博望坡,突然出現了一支軍隊,封住了他南下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