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大公子蔡別駕,據樊城是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雷暴氣氣,被閃電劈毀了一段城牆,才被蘇哲不廢吹灰之力破城而入的。”
雷暴氣!
蔡瑁和劉琦身形又是一震,二人對視一眼,那驚愕的眼神,就象是聽到了方夜潭一般。
適才樊城方向確實是烏雲密布,電閃雷鳴,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那打雷閃電,竟然會如此巧合的劈毀了城池。
“不可能!絕不可能!從古至今,我還從未聽過閃電劈毀城牆之事,這也太荒唐,太不可思議了,絕無可能!”
劉琦聲音沙啞嘶裂,極力的搖頭,極力的否認這超出了他理解範圍的不可思議之事。
蔡瑁也瞪著眼睛,喝斥道:“三弟真是這麼的麼?謊報軍情,可是大罪。”
“的怎敢謊報,蔡將軍收到的消息確實是這樣,我們都是照著蔡將軍交待的如實稟報,半個字也不敢撒謊啊~~”
蔡瑁身形晃了一晃,整個人凝結在了原地,陷入了無盡的茫然驚愕之中。
蘇哲在這個時候,發動對樊城的突襲,而這場毀城的雷暴,又恰恰發生在這個時候,未免也太過巧合了。
一瞬間,蔡瑁聯想起了蘇哲預斷風雨的神奇能力。
也就是,蘇哲是預測到了這場雷暴,才會選擇在此時襲城,借雷電之力攻破樊城。
可若這樣解釋的話,蘇哲的運氣未免好到恐怖的地步,古今未見的雷暴毀城象,偏偏被他碰上,被他準確的預測了出來。
就仿佛,這是老爺故意要降這一場雷暴,故意要幫他!
蔡瑁愕然,劉琦更是驚怒到氣血翻湧,拳頭緊握,牙齒都快咬碎出來。
這時,蔡瑁卻率先從震驚中清醒過來,自然安慰道:“罷了,蘇賊就算破了樊城又怎樣,這正好給了我們發兵北上的借口,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速速趕回襄陽,向主公稟報此事,請主公速速發兵過江,奪回樊城,討滅蘇賊。”
著,蔡瑁便喝斥著人馬,速速起身回襄陽。
劉琦卻覺察到了什麼,便問道:“蔡姝呢,她坐的馬車怎麼不見?”
他雖然挨了一刀子,對蔡姝恨極,但蔡姝名義上還是他將要迎娶的夫人,倘若死在亂軍中便罷,若是落在蘇哲手裏的話,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姝兒隻怕沒能逃出來,已經被叛賊所害了,唉~~”蔡瑁搖頭苦歎,一臉傷感的樣子。
聽得蔡姝被殺,劉琦如釋重負,心中甚至還極為痛快,罵了一句死的好,也算出了一口惡氣。
他正暗叫痛快時,一名水營信使卻道:“咱們水軍劫獲了一艘損壞的敵船,活捉了數名叛卒,據那些叛卒交待,蔡姐好象並沒有死,跟著蘇賊高高興興的一起逃到北岸去了。”
哢嚓嚓!
一道悶雷,當空劈下,狠狠的劈在了劉琦的腦袋上,一瞬間劈到他頭暈目眩,身形搖晃。
沒想到,蔡姝竟然還沒活著!
而且,還落在了蘇哲的手裏,還高高興興的跟著蘇哲去往北岸!
奇恥大辱!
那可是人盡皆知,他這個堂堂劉大公子將要迎娶的夫人,就是這個女人,不但在自己的命根子上紮了一刀,還向那個叛賊蘇哲投懷送抱,跟著人家雙雙逃走。
這簡直是把他劉琦這張臉扒了下來,扔在地上,踩了又踩,簡直是對他大的羞辱。
“蔡瑁啊蔡瑁,你們蔡家竟敢這樣羞辱我,竟敢這樣羞辱我!”劉琦氣的臉都要憋炸了,手指顫抖的指著蔡瑁大罵。
蔡瑁是又羞愧又慌張,隻能苦著臉道:“大公子息怒,姝兒她……我……其實……”
他一時也亂了分寸,不知該如何解釋。
此時此刻,蔡瑁也有種無地自容的尷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想他蔡家,可是荊州第一大族,他可是一族之長,名動下的名士。
他費盡心機,才促成跟州牧劉家這樁聯姻,還做著蔡家地位永固,他蔡瑁權勢無可動搖的美夢。
誰知道,他精心的設計,竟被自己最疼愛的侄女,還有蘇哲那個寒門叛賊給毀了。
刺傷了自己的未婚夫,州牧大公子,還跟著一個叛賊雙雙對對的逃走,蔡姝簡直是丟盡了他蔡瑁的臉,讓蔡家門風掃地。
除了胯下沒挨那一刀之外,此刻蔡瑁精神的痛苦,不比劉琦少多少。
“啊——”
就在蔡瑁尷尬羞愧時,怒火攻心之下,劉琦一聲大叫,張口狂噴一股鮮血,一頭栽倒在了地上。